颜昭玲被贺知春的夸张举动闹了个大红脸,小声说道:“阿俏,这郎中还没有把脉呢,先别声张,万一没有,那就让大家伙儿失望了。”
贺知春想想也是,点了点头,“我实在是太高兴了,这嘴怎么都合不拢,要不嫂嫂你帮我捏住它!”
她刚说完,一只大手就捏住了她的嘴,贺知春咿咿呀呀的张不开,扭头一看,只见贺家三个哥哥都笑眯眯的站在她身后,贺知礼的修长的手指正放在她的嘴上。
“二哥!”贺知春拼了老命扯开了贺知礼的手,跳脚道。
贺知礼挑了挑眉头,“不是你说,嘴合不拢,让人帮你捏住么?二哥这是满足你的心愿。”
“你们三个打哪里来,身上还有股子酒味儿。”贺知春说着,围着贺家三兄弟转了个圈儿,抽着鼻子闻了闻。
一旁的颜昭玲已经忍不住,到一旁干呕去了。
贺知书抬起自己的袖子闻了闻,“有那么重的味儿么?你二哥新得了一种酒方子,让我们去尝鲜,一不小心就喝多了。昭娘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贺知书见颜昭玲吐得厉害,忙不迭的走到了她的跟前去,递给她一方帕子。
颜昭玲接过帕子擦了擦嘴,羞涩的说道:“你叫郎中来瞧一瞧吧。”
贺知书着急,忙叫小厮去回春堂叫郎中了。
贺知礼见贺知春脸上丝毫都没有担忧之色,戳了戳她,小声问道:“莫不是大兄要当爹了?”
贺知春嘴巴又合不拢了,“十之**!”
这下子贺知礼也合不拢嘴了,贺知书已经年纪不小了,旁的人在他这个年纪,孩子都能启蒙入学。这可是贺家第四代的第一个细伢子。
“哎呀,那某是不是要赶紧去打个金狗圈儿,哎呀,还要去收一些上好的细棉布来,到时候做胎衣做尿片儿合适……”
贺知春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我得赶紧想个食补的方子,这个阮嬷嬷在行,四哥给我的那个云芳懂药理;哎呀,还要早些寻好奶娘,有身体壮实的,千万不能长丑。”
贺知礼这下不明白了,“为啥?长得丑有毒?”
“都说细伢子看谁多,就长的像谁。奶娘可是日日在一块儿的,若是长的丑,啧啧,不行不行。”
贺知礼记下了,“那某找两个,生了男娃的用长得英气的,生了女娃用长得秀气的。”
贺知春满意的拍了拍贺知礼的肩膀,“二哥说得极对!哎,要是二哥是二姐就好了,我以后生了孩子,就抱来给你喂。那还能长得好看点。”
贺知礼敲了贺知春的头一下,“让崔九喂去。”
走在前头的颜昭玲低着头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到底是谁有孕啊?
一直等到郎中来把脉了,贺知春同贺知礼还没有嘀咕完,已经拿出了笔墨纸砚写了满满的一大张纸了。
见到贺知易在一旁杵着,贺知春赶忙叫了他过来,“三哥,你快看看,我们漏了啥没有?”
贺知易伸长脖子一看,“你们俩太过了吧,都写到小木马九连环了,不过你这单子给某留着,日后某也用得上……”
孩子还没有影子呢!
贺知礼一拍巴掌,“三弟说得好。阿俏,咱们在长安城开一家专门卖细伢子东西的杂货铺子吧,就照着这单子来,到时候买起东西来,也不用伤脑筋的四处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