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瞧着贺余已经很久没有歇息了,将手中的针线一放,拿了大棒子就走了过去。
“阿爹,你歇一会吧。你若是倒下了,谁还来治水,等那个柳思维来么?一会儿崔九带了壮丁上来,也不差您一个挑土的。”
贺余也确实是有些累得慌,他之前中了那一箭,气血两亏,身子骨比以前差了不少。
将身上的担子一放,看了贺知春手中的棒子一眼,逗趣道:“阿俏拿个棒子做什么?打**子么?”
贺知春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说道:“嗯,谁逞英雄就打谁。”
贺余不明所以,一江豚还能逞英雄?说啥呢?
“鲁明府,这荆州可有蓄洪的分堤垸,万一需要分洪引流,可有合适之地。”
鲁县令被贺知春的大胆言语吓得不轻,结结巴巴的说道:“贵主想要让人掘堤分洪?”
贺知春摇了摇头,“有备无患,挡水的沙墙,只能挡一时,若是老天不开眼,需要走到那一步,咱们也要心中有数,尽量的减少损失。”
贺知春并非是言之无物,岳州的堤垸就是这样做的,比如江南垸之类的。
若是实在抗不住了,就事先将住户全部迁走,然后再人为的将洪水引过来,减轻整个大堤的压力。不过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
被选中的那块地儿,几乎是寸瓦不留,百姓无家可归。
鲁县令沉吟了片刻,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