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冷冷的说道:“是么?那你看看这个是什么?还有门口站着的是什么人?”
杜大郎扭头一看,门口竟然站着徐娘子还有他那个私生子,顿时跳了起来。
“李十五,某与你近日无忧,远日无仇,你为何要害某断子绝孙?”
杜家乃是谋逆之罪,这辈子几乎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他给徐娘子母子二人留了大笔的银钱,孩子也有一个清清白白的身份,日后只好好心向学,未尝没有东山再起之日。
可是李十五却将他们挖了出来,让他的安排毁于一旦。
这个孩子若是跟着他去流放,就算不流放,有一个谋逆罪的家族,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贺知春笑了笑,“某不过是将你真正如珠似宝的女人带过来,让你们一家子团聚罢了。”
你做初一,就别怪旁人做十五了!
而她手中提着的那个,正是杜大郎口中说的,被烧掉的红色锦鲤。
的确是被烧得只剩下一个鱼头了,丑丑的眼珠子瞪着,看起来难看至极。
当时颜惟清画了高绵死的现场图,他后来翻来覆去的看,在瓷枕的旁边,发现了这只剩半条的红色锦鲤。
高麽麽不可置信的指着徐娘子,结结巴巴的问道:“这是杜大郎的外室和儿子?”
贺知春点了点头。
高麽麽跌坐在地,失魂落魄的说道:“那我的明兰怎么办啊?我的明兰怀了杜大郎唯一的儿子啊,说好了一出生就记在夫人的名下,让他做世子的。”
贺知春有些无语,国公府都没有了,还有什么世子?
“国公爷的确是待夫人很不好,一喝酒就打人,夫人同旁的男子说了一句话,回来之后也要打她。那天端午,夫人拿这红色锦鲤出来把玩,国公爷喝酒回来瞧见了,又打了夫人,这次打得很重……夫人一直在床上躺了好多天,都不能起身……”
“后来国公府出事了,李将军来找夫人,让夫人同公爷和离,不要去流放。夫人怕拖累李将军,便拒绝了。当夜她同老奴一道儿来探望国公爷,说了要和离的事情。”
贺知春一听,插嘴问道:“他们吵架了么?是否不欢而散?”
高麽麽摇了摇头,“没有。夫人平日里对谁说话都细声细气的,从来都没有跟人红过脸,吵过架。”
她回答之后,又接着之前的话说道。
“可是国公爷不肯,还说高家肯定也不会同意的。不然说出去,夫君一落难,高家娘子便弃之不顾……高糯也要嫁不出去。夫人便又迟疑了。”
高糯这个时候终于崩不住嚎啕大哭起来,“阿姐怎么这么傻啊,我若是早知晓,就算是嫁不出去,也要将我阿姐接回家啊!杜大郎,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狗东西!”
杜大郎此刻已经冷静了下来。
他想着,冷笑道:“就算你证明某对高绵不好,又有什么用处呢?某可没有踢死她,后来又被关进了大理寺,也不可能出去杀了她。再说了,某如果要杀她,不会让高麽麽一包药毒死她么?还用得着这样大费周章的嫁祸给李思文?”
贺知春没有理会他的话,转头问向高麽麽。
“高绵在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