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九岁上下的年纪,却生得亭亭玉立,俨然已经是一个小小的少女了。6寻瞧着,也忍不住学着贺知春的样子,伸出手去接了一捧雨。
冰冰凉凉的,让人一激灵的便清醒过来。6寻瞧着不由得哑然失笑,托贺知春的福,他在6家又多了几分底气。他不过是个幼子罢了,可谁又规定了幼子只得是不争不抢的性子呢?
他勾了勾嘴角,贺知春是个小娘子,却一点也不是寻常小娘子的样子。
他正想着,陡然变了脸色,快速的朝着楼下奔去,竟然有人打了贺知春的闷棍,将她带走了。
“公子,你怎么不撑伞便跑出去了,淋湿了可是要生病的。”阿茶瞧得着急,拿起伞便追了出去。
“阿茶你去府衙寻贺司仓,说阿俏被人抓了。某带人去追。”说完翻身上了马,领着人快速的追了过去。
6寻越追越是心惊,他还只当是贺知春在知味记里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得罪了福满楼,可瞧这些人的身手,绝对不是岳州这种小地方该有的,贺知春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江东6氏虽然也是豪族,但是6寻并非宗子,身边的人也不算出众,哪里比得了晋阳身边的侍卫,不多时便追丢了人。他回头一瞧,却见到了一脸惨白的崔九,还有贺余。
“都是崔九的错,阿俏不过是被某连累了。伯父放心,某收到了歹人的信,这就去换阿俏回来。不过还请6公子助我一臂之力。”
贺余抿着嘴没有说话,心中把崔九恨了个半死,立即调转马头去林司马府调兵了,崔九的敌人,能是什么小人物?贺余只觉得心中烧起了熊熊怒火,一触即发。
崔九见状,色暗了暗,“6公子你领着人跟在某后头,歹人要求某一人去救阿俏,你带人先在外头等着,过了三炷香的时间,便领着岳州府军进去搜山,务必要闹得声势浩大,不要硬碰硬,只要吓走他们便是。他们是宫中的人,见不得光。待某回了长安城,再一一为阿俏讨回来。”
6寻心中大惊,更加为贺知春担忧起来,宫中的人啊,那当真是凶多吉少了。
“公子不可,若是得罪了大人物……”阿茶一听,赶忙出声阻拦,这不是惹麻烦上身么,这事儿压根跟6寻没有任何关系。
6寻瞪了阿茶一眼,对着崔九拱了拱手,“崔公子小心为上,若是你出了什么事,便是阿俏救回来了,也活不下去了。”
他倒是万万没有想到,崔九竟然会为了贺知春孤身犯险,他连小厮什么的都没有带,显然是压根儿没有让崔使君知晓此事。毕竟在崔家人的眼中,崔九的命定然是比贺知春的命值钱多了。
崔九点了点头,一骑当先,领着人朝着岳州与潭州交界的地方奔去。
过了三炷香的时间,6寻便领了人进去搜山,越瞧心中越是沉重,这山中竟然除了打斗的痕迹还有斑斑血迹,一个人都没有撞见,崔九和贺知春更是不见踪影。
贺余红了眼,拍马便领着人去潭州那边守着,6寻则留着这头继续搜救。
贺知春听了,心中满满的都是感动,接下来便把自己个与崔九在山中的事,像是倒豆子一般给贺余说了一遍,连拜老道士的事都说得一清二楚的,除了崔九心悦她的事和天宝的事。
贺余听了脸色这才好了几分。
“阿爹,那人分明认定了我手中有菜谱,这事儿除了崔九就只有咱们家自己人知晓了。”她在前头冲锋陷阵,盼着贺家能好起来,家中竟然还有人拉后腿,简直是令人寒心。
贺余拍了拍贺知春的肩膀,“这事儿交给阿爹来查。你回去好好养着伤。云泽是长安城中炙手可热的大人物,崔斗愿意收你,也是你的造化,日后可不能糊弄,要好好的跟着他学。”
贺知春偷偷地瞧着贺余的脸色,总觉得他听到崔斗的名字时候,有些怪怪的,而且说完这句话后,贺余便闭上了眼睛,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