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礼还想了一出妙招,放一些小舟在江面上,若是有过路的商船闻着了香味,可以使人快速的划了过去,卖上一桌席面,既不占知味记的地儿,又能将名头打出去,当真是一举多得,就连赵掌柜都对此赞不绝口。
半个月下来,贺知春都见人就笑,就连崔九阴晴不定的脾气都大大方方的全包容了,不光是岳州人,就连南来北往的商船,都晓得了岳州有一家酒肆,堪称一绝!
这日一大早,贺知春便起来将小算盘打得啪啦啪啦响,她才买下了知味记粉店旁边的两间小小的铺子,打算开一家烧卤店,一家零嘴铺子,绞尽脑汁的想着能卖些什么吃食。
正在这时候,墙头上伸出一个脑袋来,压着嗓子喊道:“东家,不好了,知味记出事了。”
贺知春一个的经过:“今儿个咱们知味记照旧满座,堂食有一桌客人,是两个约莫三十上下的大叔,才吃了一点菜,其中一人便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了,另外一人非说咱们的菜有毒,要上官府告咱们。”
赵小清瞧着贺知春一脸淡定,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想了想,问道:“东家,你怎么一点都不急,莫非那两个人是你安排的?”
贺知春突然很同情赵大,有这么个傻儿子真是……
“我是吃多了么?自己雇人来自己的酒楼里闹事?咱们知味记行得端,坐得正怕啥?若是那人有病,就让他去治病,他们若是耍赖皮,就别怪我将他们的脸皮子给掀了!再不济,咱们还能关门,放崔九!有人来砸场子,这说明了啥?说明咱们知味记当真是厉害了!”
掀掉他的脸皮子?关门放崔九?
赵小清也的说道:“小娘子,别试了,我们都看过好几回了,已经没气了,造了孽了,快去叫仵作吧。”
坐着的青袍大汉闻言呜呜的哭了起来,“某兄弟中毒死了,你们得赔……”
渐渐地,他瞧着贺知春的动作,脸色微变,“小娘子,他已经没气了,你怎么还不把手拿开!”
就没有见过探人鼻息探这么久的!
贺知春没理他,心道:小娘子我这是考校一下你的大兄弟憋气能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