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春的手抖了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贺知秋不知道,她还能不知?
这绝对是她家中的仇人前来报复了,她知道知秋身份暴露,会出大事儿,可没有想到这些人来得如此之快!
“秋娘不怕,这白糖糕是谁送来的?”
贺知秋含着泪,面无血色,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是谁……今儿个曾夫子还有柳姨娘,闵先生都来探我了,她们拿来的东西全都放在桌子上,白藕也没有仔细瞧。”
“我本是要自己个吃的,可是花斑一直在床边叫唤,我便先喂她了……阿姐,到底是为什么?先是有人要推我落水,如今又有人给我下毒……阿姐,阿姐……”
贺知春并非八岁女童,可是贺知秋却是当真只有八岁,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了。
“秋娘莫怕,有阿爹和阿姐在,不会有事的。白藕,先将花斑挖个坑埋了,今儿的事,你可把嘴给闭紧了。然后去唤我阿爹来,再去刘大夫那开一幅安药。”
白藕哪里见过这等事,脑子里一片乱糟糟的,只贺知春怎么说便怎么做。
天杀的,不过是个知仓府,也有这等毒杀之事,若是贺知秋有个好歹,她白藕还不死无葬生之地?
“小……小娘,奴这就去。”
她说着,闭着眼将那死猫拿粗布包了,往竹篓中一塞,连滚带爬的跑出门去。
贺知春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阿爹有一件事说错了,贺家护不住知秋!
贺家崛起需要时间,但是知秋的敌人却已经等不及了。
贺知春抱着贺知秋,缓缓的拍着她的背,轻声的说道:“秋娘莫怕,秋娘莫怕,有阿爹阿姐在呢,秋娘会没事的。”
直到贺知秋的身子已经不发抖了,贺余这才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贺家三兄弟。
“发生什么事儿了?我刚从衙门里回来,去阿爷那请安,便看到白藕慌忙急火的。”
贺知秋一见贺余来了,又激动起来,直扑了过去,“阿爹,阿爹,有人要害我,那白糖糕有毒。”
贺余脸色大变,这才几日,便按耐不住了!
他看了贺知易一眼,贺知易赶忙上前一看,只见桌上的纸包里放着一大块的白糖糕,看起来与往日吃的并无不同。
旁边还有一块芙蓉色的锦缎和一袋桃儿。
“是曾夫子送的白糖糕对不对?秋娘你仔细想一下,闵先生是绣娘,最有可能送的锦缎;上次我们给了知章桃儿,所以柳姨娘礼尚往来又送了一些;曾夫子上次还送了你松子糖,此番送白糖糕,正是差不离的吃食。”
对了,还有松子糖!
贺知春想着,赶忙翻箱倒柜的寻了起来,贺知秋给她的松子糖,她可是一颗也没有吃,若是拿去给刘郎中验看,有问题的话,是不是就证明了曾夫子才是一直想要杀掉知秋的人?
上辈子知秋死了之后,她可是立刻就离开了岳州府。
在知秋落水之时,也是她在一旁说着:“快将秋娘倒提溜起来……”
知春越想越是,定定的看着贺余。
贺余却是摇了摇头,“这不过你是的猜测罢了。谁说绣娘就一定会送锦缎呢?曾夫子送过松子糖,也不证明这白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