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笙侧了耳朵,听动静楼宁之起了身,然后门边出来同样动静大的响声,“啊。”
庄笙视线刚刚清晰一点儿,已经看到桌子的轮廓了,听到这一声吓得差点儿魂飞魄散,扭头看去,楼宁之站着,双手好像是盖在自己额头上。
“怎么了?”庄笙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勉强能视物,扶着床慢慢站了起来,“撞到头了?”
“嗯。”楼宁之水也不倒了,委屈巴巴地过来求安慰,“我明明是好好走过去的,就是走得快了一点儿,我是冲着门口走的,但是不知怎么就撞了上去,好疼啊。”
“是门坏,对不对?”
“对。”
“待会儿我就打它。”庄笙的语气完全是哄小孩子的语气,但是不会惹人厌烦,也不会让楼宁之产生她是被当成幼稚的小孩儿的感觉,那是一种很妙的感受,来自情人之间才能解析的独特的密码。
庄笙小心翼翼地把她挡在额头上的手拿开,对着那片红肿的皮肤轻轻地吹着气,走得急,撞得也狠,幸好没有破皮。
“下回走路小心一点儿啊。”庄笙踮脚,温暖的唇瓣覆上红肿额头,湿润舌尖抵在上面微微舔舐着,楼宁之先是瑟缩地喊了声“疼”,之后便乖乖地站着:“知道了,我会好好看路。”
“好点儿了吗?”庄笙将嘴唇从她额头上离开。
“嗯。”
两人面对面站着,彼此对视着,不知道谁先靠近谁的,等她们大脑跟上身体的动作的时候,她们已经在接吻了。没有可能会探视的镜头,庄笙的手一手紧紧地箍住了楼宁之的身体,另一只手不断在对方颈项、耳垂温柔轻抚。
庄笙撩开楼宁之颈侧的长发,鼻尖细细嗅闻,最后在她耳下落下一个炽热的吻,那一片肌肤几乎是立刻泛起红来。
楼宁之浑身瘫软,除了攀着她的脖子,无处可依。
庄笙把她放倒在了床上。
楼宁之智飘忽,一丝理智还坚持着,喃喃道:“……先洗澡。”
“待会儿再洗。”庄笙声音轻轻的,不容反驳地压在她耳廓。
……
结束的时候楼宁之松开抓着床单的手,挡在眼睛的手也放了下来,平复着剧烈的喘息,因为呼吸得太急呛了一声。
庄笙从床上爬起来,挂着不整的衣衫,绕到床头去抽纸巾,连抽了好几张,又走回来。
楼宁之抬起来就是一脚。
庄笙灵敏地躲过了,说:“谋杀亲夫啊。”
楼宁之想到方才的场景,又羞又恼道:“谁谋杀亲夫,你还讲不讲道理了?”
庄笙终于有机会把那句话还给她,笑得格外灿烂:“不讲道理。”
不过她也只能打打嘴炮了,次数有且仅有这一次,楼宁之又是飞起一脚踹了过来,庄笙再次灵活闪避:“你不怕冷啊?”
光着显腿长是怎么的?
楼宁之消停下来,庄笙给她擦了,直接把人捞起来去浴室洗澡。
浴室里又闹了一顿,庄笙被勒令不得反抗,缴械投降相当之快,让楼宁之找回了一场面子。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又是小别胜新婚,闹了两场根本不够看的。不知道吹头发的时候聊了什么话题,从浴室出来你追我赶的,庄笙追楼宁之。
楼宁之着急得鞋都没穿,光着脚就蹿上了床,直接钻进了被子里把头蒙住了,将自己卷成一个团,四肢紧紧地压住了四个角。
庄笙在外面找她痒痒肉的大致方位想咯吱她,边说:“不带你这样的,撩完就跑的?”
“我没撩!”楼宁之在被子里给自己大声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