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橘衣当然不能拿她怎么样,对上她无赖的情,缓缓凑过去,压低声音笑道:“肉偿?”
詹沐顿时呼吸一窒,用力地吞咽了一口唾液。
脚步声从身后响起,是高羽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哒哒”声。
詹沐松开捏着白橘衣下巴的那只手,水润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用仅仅两人能听见的声音笑道:“这笔账我记下了,白老师记得说话算数。”
高羽走过来坐下的时候,两人已经分开了,淡定得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对于两人之间的波涛暗涌,高羽自然是不会过问的,只专心地低头削苹果。
洗好的那只酥梨就放在床头柜上,詹沐刚才调戏了一把佳人,心情大好,伸手拿了酥梨张嘴就咬。
高羽抬眸偷偷地看了她一眼。
“嘶,”不料就这么一分,刀刃划过指尖,顿时血流如注,痛得高羽倒抽一口凉气。
白橘衣忙问:“划伤手了?要不要紧?”
高羽把手指放进嘴里,笑笑道:“没事。”
詹沐起身走出病房,不一会儿拿着一盒创可贴回来,扔到高羽面前。
高羽吃了一惊,抬头朝她看去,却见她默不作声地又坐了回去。
“谢谢。”高羽拿出一片创可贴,撕了包装,贴在伤口上。
苹果只削了一半,白橘衣不让她继续削了:“我刚吃过早餐,暂时不想吃水果,先放着吧。”
詹沐伸手过去把苹果拿了过来:“那就吃一半吧。”
她把苹果切成两半,将削了皮的那半递给了白橘衣,另外一半用餐巾纸裹了起来。
白橘衣:“……”
高羽又坐了一会儿便走了。
詹沐盯着白橘衣笑得不怀好意:“碍事的人走了,现在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白橘衣扬起眉毛看着詹沐,淡淡地问道:“你很在意小羽。”
詹沐顿时一愣。
白橘衣用的是陈述句而非疑问句。
“我在意她干嘛?”詹沐下意识地反驳,“不对,明明就是你们更加亲热。”
白橘衣笑笑,带着一种让詹沐心惊的意味深长:“我跟她从小就是玩伴,自然亲热,但詹少却很少这么在意一个人。”
詹沐有点急了,总觉得白橘衣似乎看穿了点什么,但那点什么绝非是她以为的那样。
“凡是吸引白老师注意力的人我都很在意。”狡辩的话张口就来,她从小就擅长跟人打交道,一紧张,就把交际场合上的那套搬出来了。
白橘衣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了。
当天晚上,詹沐又做了一个异的梦。
梦到小区停电了,她把车子开到停车场,那里有一盏应急灯坏掉了,偏偏手机没电,她只好一个人摸黑往电梯方向走去。
四下里安静得能让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走得很慢,尽管这条路已经非常熟悉,但人类天生对黑暗的恐惧还是让她迈不开步伐。
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她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