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孙志远终于来了。他面无表情的坐在孙先生的面前,冷冰冰的问,“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你妈是被你害死的。”
孙志远的声音变得越发的冷漠,“我说过,这件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孙先生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看到你妈的遗物了,孙志远,我只想问问你,你的心是不是被狗给吃了。你知道那是谁么?那是你妈啊!你竟然为了一点点的利益,把算盘打在了你妈的头上!”
“我再说一遍,她的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你这个逆子,到现在还是不肯承认么?你妈的字,谁都可能会认错,但是我绝对不会。”
孙志远直戳戳的看着孙先生,他眼幽深,带着一抹深不可测的冰寒。
“你刚才说什么?你看到了她的字,什么字?”
他的私人秘书就是一个废物,查了这么多天,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孙志远,我对你真的太失望了!今天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今后你是死是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走吧。”
“你什么意思?”孙志远的眉头动了动,“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跟你没什么关系,”孙先生颤着嘴皮子说,“现在,请你离开吧。”
孙志远阴冷的看着孙先生,可是孙先生却偏过头,不再去看那个曾经让他感到无比骄傲,现在却满心失望的儿子。
两父子谁都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样无声的较量了很长的时间。就在孙先生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他听到孙志远那冷的掉冰渣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们一直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这个时候你想要退出,已经晚了。我奉劝你一下,与其想着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还不如想想怎么解决孙氏面临的危机。”
话音未落,他已经离开。
孙先生无力的瘫倒在沙发上,看着被紧紧关上的大门,身心俱疲。
都说唇亡齿寒,这话一点都不假。今天看到孙志远的态度,他大概也看到了未来他凄惨的生活。
靠谁都不如靠己。都说养儿防老积谷防饥,可是谁又能知道,他养的到底是儿子还是一头饿狼。指望孙志远为他养老送终?孙先生讥讽的笑了,他不想到死都不得安宁。
等孙志远得到消息的时候,孙先生已经离开了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城市,他跑到一个三线小城市,给一座寺庙捐了不少的香火钱,然后顺利的成为了寺庙的高僧,专心致志的开始礼佛。
至于其他的财产,他全部交给了刘家,没有给孙志远留下一块钱。
孙志远得到消息的时候,差点没被气死。他不禁扪心自问,为什么别人家的父母为了自己的孩子都是呕心沥血,生怕给的少了。可是他的父母,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坑他,他只想仰天长问,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可是没有人能够回答他。因为他那两个不靠谱的父母,一个去了天国,一个尽心的伺候着佛祖。
憋屈,简直不能再憋屈,只是他却无能为力。
孙志远满心的仇恨,他不只一次跑到寺庙里面大闹,最后被扰的烦不胜烦的孙先生竟然直接报了警,等孙志远面对荷枪实弹的警察的时候,孙先生只是沉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之后,直接回到了大厅,敲起了木鱼。
警察带走了孙志远,自那以后,孙志远再也没有出现过。不知道是因为彻底死了心,还有在筹备着更大的阴谋。
孙志远最近的日子并不好过,呆在办公室里只会让他的心情更加的烦躁,他拿起外套就出了公司,漫无目的的在路上转着。
忽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见她是一个人坐在那里,于是快步走了过去。
“好久不见。”
吴正莘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身体本能的颤抖了一下,她猛地抬起头,看着孙志远熟悉的脸,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冷冰冰的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孙志远嬉皮笑脸的说,“别那么冷漠嘛,毕竟我们曾经也是极为亲近的人啊,再说了,我可还帮了你不少的忙呢。”
“我和你不熟,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吴正莘拿起包包就准备走,却被孙志远一手拽了回去。
“吴正莘,趁我现在还没有发脾气,你最好坐回去,不然我可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出来,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你真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吴正莘转过头愤恨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