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行刑完毕。”
季霖铃不甚在意的问了一遍,“他死了没有?”
“没有,只是情况不容乐观。”
季霖铃随意的挥挥手,“只要死不了就行,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你先下去吧。”
房间里终于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季霖铃抱着双腿坐在窗前,心里十分的忧愁。她的心里不断的回放着之前6先生的质疑,像是魔咒一样,即使她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要去想那么多,可是理智根本就不听话。
“我做错了什么?”季霖铃看着空荡荡的家,又想起6先生看着那个女人温柔缱绻的眼,她就恨得直咬牙。“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这么残忍的对待我!”
她现在犹如是一头被关在笼子里的鸟,拼命的折腾,哪怕是折断了翅膀,依旧孤苦伶仃的被关着。没有人关心,也没有人爱护。
季霖铃已经记不清楚,上次6先生对着她温柔的笑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时间过的太长了,或者是她根本就没有用心去记。
现在终于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啊。季霖铃苦涩的笑了笑,眼泪莫名其妙的顺着脸颊落了下来,她只感觉脸上一热,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脸庞,这才发现,她早已经泪流满面。
男人的日子并不好过,季霖铃对他时好时坏。庆幸的是,他现在身上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只是,他现在是有前科的人,并不得季霖铃的信任。不过这一点他丝毫不在意,因为他趁着养病的期间,把她现在的情况了解的是不离十。
她现在已经不是过去那个风光霁月的6夫人,而且6氏的破产让她现在手头十分的紧张。如若不然,她也不会看上被他拿走的那些小钱了。
现在没钱,之前的心腹又走的走,死的死,她手里能用的人并不多。乱世出枭雄,这正好给了他东山再起的机会。
在伤没有痊愈之前,他必须要小心行事,倒不是因为他懦弱了,只是现在他嘴需要的就是低调。
不过,他不出现在季霖铃的面前,不代表季霖铃就忘记了他。
北方的天气并不温柔,十分的乖张。昨天还是大好的艳阳天,今天,就变的狂风大作,黑云压城了。
他正躺在床上看着一本男装杂志,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他轻轻的抬头,就看见季霖铃穿着睡衣,径直走了进来。
“夫人,”他急忙下床,“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看你死了没有?”季霖铃冷冰冰的说。
男人知道季霖铃说的是反话,他不甚在意的笑了笑,笑呵呵的说,“多谢夫人,要不是没有夫人,我现在的坟头肯定长满了荒草。”
“你知道就好。”季霖铃扔下一句话,然后转身就走。
她来的莫名其妙,走的也是莫名其妙。男人一头雾水,最终只好无奈的摇摇头,只是嘴角却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苟富贵勿相忘。可是很多时候,人们通常只能共患难,却不能共享富贵。也许真的是要等到失去了,才能知道过去拥有的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只是,她现在明白的太晚。幸福就像是她手中的流沙,她以为只有紧紧的握住,才能确保他们不会流走。现实却是适得其反,她握的越紧,幸福就流失的越快。
季霖铃最近过的并不好,她手里还有一点钱,足够她浑浑噩噩的支撑一阵子。这段时间,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每天除了喝酒就是睡觉,除了佣人每天来定时定点的打扫房间之外,她拒绝见任何人。
这一天,佣人过来打扫房间,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一些不寻常的声音。她忽然羞红了脸,然后掉头就走。
季霖铃的生活过的是日夜颠倒,被酒精连续侵蚀的脑袋并不清明。她正躺在床上睡觉,忽然感觉有人拿毛巾正在一点一点的擦着她的脸,她本以为是佣人,所以也就没有在意,直到她感觉那人的手越来越不老实,这才感觉到了不对劲。
只是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已经蛰伏很久的渴望已经被彻底的点燃,她现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就顺应本能的开始享受简单的直白的强烈的快乐!
培养一个人才或许并不容易,但是毁掉一个人确是非常容易的。
等到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季霖铃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她冷冰冰的看着不速之客,冷漠的说了一句,“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