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禾在乐嘉容阴恻恻的眼下,很机智的选择了明哲保身,他求救似的看了一眼6季雲,示意他在他老婆面前帮自己美言几句,不然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一定会过的十分的凄惨。
有过太多不能言说的例子了,他真的不想再回忆那段黑暗的岁月了。
“嘉容,我会一直支持你的,想做什么尽管去做,你的身后有我。”
牧禾咬牙切齿的看着投敌的6季雲,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我老公就是这么的深明大义,”乐嘉容咧着嘴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某些人呢,哎,真是不知道让我说什么才好。”
“得,你们两个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是吧。”牧禾冷哼一声,“我不在这里当电灯泡闪闪发光了,你们可以继续谈天谈地谈风月了。”
牧禾并不是真的要走,他只是想要表达一下他此刻愤懑的心情而已。6季雲笑着说,“行了,你们谁都别贫嘴了,刚才你也听到了,距离宴会没剩几天了,咱们该有所准备了。”
听到6季雲谈正事,牧禾和乐嘉容的脸色不约而同都变得十分的严肃,就连空气都感觉到有一丝丝的压抑。
刚才房间里面好不容易集聚的欢乐气氛霎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来,我之前说的话,他全都不在意啊。就算是我拿死来威胁他,他都不在乎。”
就算再不喜欢,那也是她的亲爹。如果他一直没有出现,那么她还有一个美好的幻想空间。可是他出现了,以一种强悍的姿态,不断的挑战着她容忍的底线,这对她来说,绝对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没有人在知道自己不得父母喜欢的时候还能发生大笑。虽然乐嘉容对男人没有什么好脸色,虽然上次找他聊天的时候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可是不能否认的是,她的心里一直存在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期盼。
即使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这期盼多半是一种胡思乱想,是不可能实现的,但她还是在若有似无的期待着。
期待是一种非常令人忐忑不安的感觉。
在男人毫不留情的告诉她,他绝对不会给她任何想要的时候,她好像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嘉容,你别多想。我之前不是说过了么,义父本来就是一个十分固执的人,这样的结果也是在意料之中。”
“我知道,”乐嘉容苦笑道,“是我不死心,还想挑战一下,他的心里是否还有温情。”
“没关系,”6季雲拉着她的小手,“你的身边还有我,还有我们。”
乐嘉容勉强的笑了笑,她佯装没事人一样,故作开朗的说,“没事,我刚才只是无病一下,你们不必搭理我。”
6季雲知道她这是在故作坚强,不想让人看出来她的脆弱,于是从善如流的说,“我就知道,你一直很想模仿一下林黛玉式的忧伤,可是经过我的观察,我只能如实的告诉你,你风格不符,还是不要东施效颦了。”
乐嘉容立刻怒不可言的问,“你刚才说我东施效颦?”
“我只是引用一下这个成语而已。”
“但是你表达的就是这个成语的意思。”
6季雲无畏的耸了耸肩,“既然已经被你看出来了,那我也只能诚实的承认了。”
乐嘉容咬紧了后槽牙,气急败坏的说,“你还有脸承认。”
“当然,难道你的小学老师没有教过你,做人一定要诚实的么。”看着乐嘉容气呼呼的瞪着他,他笑着捏了捏她的俏脸,笑呵呵的说,“好了,我其实想要告诉你,你有自己的风格,你的人生就是你的人生,想要过怎样的人生,只有你自己可以做主。”
“我的地盘听我的,我的人生我做主。”
“对,只有你能做主。嘉容,不要想那么多,人的脑袋只有那么大,想的多了,会很累的。”
牧禾也笑呵呵的说,“季雲说的很对,不用那么在乎别人的看法,如果你一直要为别人的看法而活,那可真的是最愚蠢的事情了。”
乐嘉容似笑非笑的看着牧禾,“我算是知道了,你这是一天不怼我,你就觉得心里不舒畅。”
“天地良心,我可真的没有怼你,我只是把我心里的感受一五一十的告诉你而已。”牧禾举着双手,做出一副投降的样子,“而且,你看,我已经无理由无条件的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