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隐现在想的倒不是这事,他将怀中的木盒拿出来,放到桌上:“这个到底该怎么办,是告诉天罗庄的人,还是继续藏着,之后找机会还给夏晚程?”
“我觉得要打开看看到底是什么,再做决定。”瑛璃说着便是从桌上拿起木盒。
陈隐和婵玉想要阻止,但已来不及,瑛璃轻而易举就打开了它。
“这……”
木盒中所装的物什有三个——三个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鹅卵石。
“魂玉还是玄石?”陈隐问道。
瑛璃摇摇头,拿在手上把弄:“就只是普通的石头。”
婵玉立马是取了一个。
她看了一会儿,然后将石头给摔成了两半,而里面也并无玄机:“这是什么意思?”
“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你们与翎羽府素不相识,他们怎么可能将真正贵重的东西交给你们,让你们运送。”
房门被推开,说话的是兴姬。
她已换回了黑衣,完全没穿军装时那么肃严,从内到外都变成了陈隐他们曾经熟悉的模样。
“兴姬姑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似乎换回这身衣服让兴姬舒服了许多,她一脸释然地给自己倒了杯水:“是问翎羽府怎么一回事,还是这座城是怎么一回事?”
陈隐看了眼木盒:“是那个。”
“翎羽府只是用你们来探查从榕城到上湖城间我们所设防备的深浅,”兴姬一口喝干了整碗的水,“一方面让你们运送‘贵重物品’,另一方面又放信息出来,说有人要偷运禁品来上湖城。”
“是夏晚程说的?”
“他怎么会说,”兴姬坐下身舒展双臂,“你们替代的那两人在被灭口之前坦白的。”
“但我听夏晚程说已经将他们救出来了。”瑛璃说道。
兴姬摇摇头:“是被他们灭口了,尸首都还在榕城的牢里。”
“我们前些日子就收到没有源头的信息,说有人会运禁品,不过巧了,本该负责运送的那两人不够低调,在出发前被我们给擒住了,”兴姬说,“然而翎羽府的人认为自己行动迅速,却不知那两人一进牢就坦白将会帮翎羽府运送一个盒子去上湖城,只是我没想到,替代他们二人的居然是你们。”
“翎羽府的人将他们给……灭口了?”婵玉不敢相信。
“否则呢,跟你们一样,只不过是翎羽府在外面寻来的陌生人而已,哪会真管你们的死活,”兴姬说到这儿,略显得意地笑了,“然而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这姓夏的和翎羽府哪会是我们的对手,我未提半句禁品之事,只跟夏晚程说你们三人是朝廷的奸细,他可是被吓得不轻,急急忙忙跟你们划清关系。”
“那为何你们不与他们摊牌?”婵玉问说。
“没有必要啊,干嘛摊牌,翎羽府需要争取时间,便会表面上顺应我们,为上湖城供粮,而上湖城这边也的确需要他们的后援,”兴姬说,“所以啊,就这样,让他们不上不下,挺好,且经过这次,他们多少也得消停段时间。”
婵玉脸色忽然一沉:“依照你刚才的说法,岂不是翎羽府很快就会想办法灭我们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