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涛还未回答,医师就看到他身后的陈隐与戚瑛璃,顿时警觉起来:“这两位是?”
“秦先生手段高明,在下身上的已经无大碍了,而这两位是在下的同门,我们到此是想找位帮忙送信的人。”
“先进来说话,”医师将银涛让进屋,“你们两位也请进来。”
屋内光线明亮,药味极重,让陈隐恍惚间回到了养药涧。
不过陈隐不得不很快讲自己拉出回忆,因为他感查到六七个人小心翼翼地朝着房子靠近。
“有人来了。”陈隐说。
“没事,都是村里人,他们怕你们是那群家伙,会把我这村里唯一的大夫给带走,”医师笑着打开门,对外面说道,“是我的病人,你们各自忙各自的事去吧。”
“噢!老秦,有事你说一声,我们都在外面。”
外面的人似乎仍旧不放心。
“行了,散吧。”
遣走外面的村民,医师回头满不好意思地笑道:“见谅见谅,实在是因为最近传言扰人,村内许多在城内有亲戚壮年和小姑娘都跑去躲避了,现在有陌生人进村,剩下的人都是提心吊胆的。”
“什么传言这么可怕,”瑛璃好地瞪着眼睛,“我就说怎么我刚一进村,他们好似很怕我们。”
“你们都是江湖人,自然不会留意这事儿,不过这事儿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老医师回到位上坐下,“说是有一群游匪从南海那边过来,一路到各村镇烧杀掠夺,并抓那些年轻力壮之人强行入伙,现在已是初具规模,看样子是想趁着乱势当土皇帝了。”
“这地方怎么说离京城也不算远,你们大可报官,让官兵去解决,何须如此担惊受怕?”
“没用,那些游匪也聪明,全是绕去那些偏远的村落,而且听说京城自己都乱的没法收拾,根本就没打算把那些游匪当回事,所以,也不论他们是否会走到我们这村庄,反正村民们都觉着未雨绸缪比较好。”
“这游匪胆子也够大的,从南海跑中原来胡作非为,”瑛璃鼻子哼了一声,“他们的老大是有什么来头吗?”
“据说是个中原人,在你们江湖上还比较有名号,不过我们老百姓怎会认识,”老医师闷头想了会儿,“是叫——陈——陈隐,好像是这个名字。”
这两个字从医师嘴里一出口,陈隐三人便面面相觑。
老医师如他所说,很显然是不认识陈隐。
他见三人忽然怔住,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怎么了?”
“没什么,”银涛最先回过反应,“对了,秦先生,这里可有人家帮忙送信,送往定华派。”
他清楚现在不是关注于新问题的时候,纵然这个问题也是让人十分好。
“送信?”老医师也未再纠结他们三人刚才的怔懵,“只要有报酬,村里剩下的那些青年小伙,挣破头都会去。”
“自然有报酬。”银涛抱拳一拜,以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