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陈隐遵从了旭峰晨辉的意思,没有在言鹰面前说任何话、做任何事,但言鹰依旧一路表现得极其尴尬。
三人都未多说话,跟着于显中直直走进御花园。
皇帝一个人坐在湖心亭,悠闲地喂着鱼,和刚才朝堂上判若两人。
“儿臣参见父皇。”
“微臣参见父皇。”
陈隐之前见过皇帝,也记得礼仪该当如何,遂跟着两人跪拜了下去。
“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皇帝随意挥了挥手,让三人起身,视线直直落在了陈隐身上。
“恩。”陈隐不知该说什么。
“你们江湖上有句话,叫不打不相识,虽说用在我们之间不怎么贴切,不过多少也就那意思,”皇帝笑着说道,“话说回来,若不是如此,朕也难知道你竟然有些能耐。”
“皇上过奖了。”
“恩,”皇帝将手中的鱼食全部投进池塘中,拍了拍手,问道:“听说你要献上一物予朕。”
“本来是这样,不过那样东西——”陈隐如实说道,“那样东西现在不在我这里。”
“不在你那,”皇帝虽然是对着陈隐问话,但却是转望向了旭峰晨辉,“那它在哪里?”
“禀父皇,”旭峰晨辉就是在等此刻,他上前一步解释道,“说来怪异,昨日傍晚之前还在,可是后来遇上了冬蝉的人,将东西抢了去,儿臣叫人追,也是至今没有回音。”
皇帝眉头微皱,正欲说话,旭峰晨辉却抢着继续说道:“不过更怪异的事情还在后面,本以为那件东西就此丢失,却不想今日又碰巧被陈隐给找到了。”
说着,旭峰晨辉看向言鹰,问道:“对了,言大人可认识冬蝉的人?”
言鹰自然是摇头。
“那就真是太怪了——”旭峰晨辉饶有介事地摇着头,作苦思冥想状,“这下可真让我想不明白——”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皇帝语气平缓,“辉儿不要绕弯,有何怪的,你说出来朕听听。”
“父皇,这事怪就怪在,”旭峰晨辉意味深长地看着言鹰,翘起嘴角一脸困惑,道,“明明是被冬蝉的人抢走的东西,仅一晚不到,却出现在了言大人的房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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