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以前要行半日的路程,因他急赶快行不消两个时辰却是已到了定华山周围。
他怕通报与解释耽搁太多时间,便未从正山门山去,而是直接卯足劲力登上后山,直接闪身入到养药涧。
现在天色已亮,陈隐回到自己房间,将歆儿放到床榻上。累得已是上气不接下气。也管不上出去寻铜起,赶紧原地盘腿坐下,闭眼调息。
赶巧铜起将武絮送去了树屋,觉着无趣,自己返身回了养药涧。
见着陈隐房间的房门敞开,心中疑惑:“我记着出去时所有房门皆关严实了。”
他一面想着,一面慢步移向院内,轻手轻脚地靠近房间。
“师弟?你怎么回来了?”铜起从门缝中见到陈隐,又转眼看到床榻上的女子,自是一惊,。
陈隐没有睁眼,还在调息,嘴里缓缓道:“师兄,此女子身负重伤,你设法救一下她。”
“那你需要我看一下么?”铜起注意到陈隐也很虚弱。
“不必,我只是疲劳过度,调养一下就好。”
“嫌我不够麻烦,带个女子回来让我医治,你还真当我是江湖郎中了。。。”铜起嘴上不悦,却还是绕过陈隐走到歆儿身旁一探,“鼻息、脉搏都没了,怎么救?”
“稍等。”陈隐微微睁眼,化掉歆儿身上的时火,“师兄,我之前一直以衍力护她气息,现在解了衍力,若不控制住她的伤情,恐时候不多。”
铜起没有再回话,已是专心致志地给歆儿诊查起来。
陈隐将歆儿交给铜起,心也算是放下了,现在可以全贯注地提运起体内衍力调整脉息。
片刻后。
“喂,你还需弄多久?”铜起忽而开口问道。
“怎么了?”
“你若没什么大碍就先帮把手,把这女子挪到药房去,”铜起说,“她的伤势极其严重,仍有一丝游息回荡在心脉处已是事,现在首要便是保住这最后一丝气,争分夺秒,快!”
“明白了。”
陈隐化掉提运的衍力,纵使只调息了片刻,衍力也是恢复了三、四成。现在身体已不似刚才那么疲惫。
他起身轻轻抱起歆儿,将她带到了药房。铜起已先到此处腾出了一个位置,示意陈隐将她放在上面。
“看你气色好了许多,再帮我去做些事情,”铜起一边迅速的翻找药材、准备布匹和针线,一边说,“先给我打盆温水来,再去镇里给我买大量的细线和止血复伤的药材回来,记住要大量!”
“养药涧里的药不够?”
“莫说内伤,她身上的血迹已经凝固,遮住了伤口,清理之前我也不清楚她的外伤究竟有多深,所以草药多多益善。”说着铜起便拿出一个剪子,小心翼翼地剪开歆儿的衣服。
陈隐赶紧将头瞥向一边,言道:“除了止血复伤的药还需什么?”
“暂时不用,现在仅是尝试能否保住她最后一丝气。”铜起表情认真,已是剪开了歆儿的上衣,露出一块儿白皙,一块儿暗红的香肩。
“明白!”陈隐点点头,赶紧出了药房,越过侧山,径直奔向山脚下的村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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