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这后背刺青福祸难知,”钰婆婆思虑一阵后说,“只得寻你师父天韦青,看他如何说。”
“应允之事已尽完成,是该回去向他复命了,”陈隐说着坐了起来,他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感觉不到后背有什么异样,“对了!贾斯他们可还在山下?”
“他们已经离开了,不会再来找我们麻烦。”钰婆婆回道。
几番交谈后,虽仍旧搞不明陈隐背后的刺青。但见着他已无大碍,钰婆婆便嘱咐陈隐再歇息一会儿,自己则将瑛璃带了去。
陈隐已经毫无睡意,他坐在床畔摸了摸自己的后背。他确实完全记不起到了后山之后的事。
纵然想破头颅也记不起,他便也不再多想,盘起腿来,提运衍力。和上次得到胸前刺青不同,这次衍力并未有任何变化或异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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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郊外的犒军宴已是火热地办了两日,除了天云舒的人以及两个狱卒,没人知道杨振昆曾经被带出过军寨。
大皇子刚退出皇帝的军帐就被侍卫司的方扇带去了别处。
“这是去哪?”旭峰卓风云里雾里的。
“大皇子跟微臣来便是。”方扇不多说,带着他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入进到一顶不起眼的小帐篷中。
方扇将卓风带进去后就退了出去。
“言鹰大人?”旭峰卓风见坐在里面的正是侍卫司的统领言鹰,此人几乎是从不出皇宫。
言鹰一袭蓝衣长袍,四十来岁,颇有些道仙的模样。他也不绕圈,开门见山地说道,““太子,我的人在中原见到了三皇子。”
“哦?不是说他在北雪之地那边吗?”旭峰卓风捡了个位置坐下。
“恐怕不是,”言鹰不疾不徐地说,“在天池山附近。”
“既然言大人已经找到他了,他是否…”大皇子面露喜色,问道。
言鹰语气平淡,冷冷地说:“他跟定华派的人在一起,我的人没有动手,怕此事被你父皇知晓。”
大皇子整个精气又泄了下来:“他到天池去做什么?”
“为寻陈隐。”
“陈隐,”大皇子一听到这名字就恨得牙痒,“找这狗东西作甚?”
“你要知道,这陈隐可是皇上想尽办法都要抓回来的人,连御前阁和天云舒都未能办到,而虽说太子拉拢了戚家庄,实际这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中原朝廷对他戍国的利益,所以若是三皇子将陈隐带了回来,在你父皇面前完全可抵你拉拢戚家庄之事。”
大皇子瞬间慌了,急道:“那可不行!言大人你得赶紧除掉他!”
“太子可放心,侍卫司定会保你太子之位,”言鹰看了看帐外,小声说道,“你可知天云舒在军寨中有所行动?”
大皇子一脸茫然地摇摇头。
“杨振昆曾被陈隐救走过,后又被贾斯换了回来,”言鹰顿了顿,“而这军寨中定是有陈隐的内应,天云舒正是在找他。”
“哦?”言鹰说的这些事大皇子都不知晓,这么听着觉着异常吃惊。
“你可有注意到前几日军寨中行为异常或是陌生的人?”
“没,”刚一说完,旭峰卓风立马一拍脑袋,“有有有…”
“不必告诉我,该如何做,我想太子应该比我清楚,”言鹰立马打断他的话,抢先说道,“我得回宫里去了,不可让皇上知道我出宫会你之事。”
旭峰卓风立马点头:“明白!若是没有言大人和侍卫司的支持,恐我这太子之位早被那些豺狼之徒给夺去了。”
“这是为臣者该做之事。”言鹰冲帐外吹了声口哨。
方扇复又进来将大皇子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