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溪一连问了几次,他都默不作声,也不反抗,任由几人制着。
三又木见此来了气,言道:“干脆下他一胳膊看他出不出声!”
蒯驹仍旧不言不语,这一下三又木坐不住了,手臂聚力,准备生扯,一道黑炎却陡然窜上,他猛一释力,却发现自己手臂已不可动,释出的衍力也见悬停在了黑炎之中,渐渐被吞噬。然而,并非他一人如此,除源溪外,压于蒯驹身上的五人皆觉身体中某些部位无法动弹,此势未歇,还在向全身蔓延。
都以为是身下之人施的衍力,五人立即腾空而起散退开来,仅源溪一眼瞥见树上黑影,聚起衍力迎面冲上,对方却是眨眼间便无身影,缓过来黑影已至蒯驹身旁,正欲扶起蒯驹,他们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本退的五人,立马又聚拢过来,陈隐往旁一闪,躲过五人夹击,源溪也已至,六人迅速站定,将蒯驹挡于身后,六人中隶属侍卫司的女子抬手一挥,地下生出一条条藤蔓,将蒯驹牢牢固住,其余五人与陈隐相视对峙。
“陈兄弟?”源溪一惊,“此人劫走朝廷要犯,你何要管此事?”
陈隐一抱拳:“此人是因救我而至于此,,我岂可不管?”
源溪心中一凉,万没想到朝廷所说抓到的要犯是陈隐,也暗怪自己多嘴问这一句,如此这般他的五个同伴定不会放过陈隐。
“好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顾落华一笑,“却也是愚不可及,竟自投罗网。”
“源溪,这便是你所说的自己人?”三又木咬着牙,狠狠盯着陈隐,臂上的黑炎已经褪去。
陈隐一见六人架势,知道必有一战,他向源溪作一礼:“此人在下必要救走,源溪兄,得罪了!”
“好大的口气!”三又木仰天一啸,率先冲上。
于京城时两人曾有过交锋,当时陈隐完全处于下风,三又木自是记得清楚,他如法炮制,抬手聚起衍力,拳头膨胀硬化,一拳砸向陈隐头顶,陈隐也不迎,脚风一转,轻巧避开,三又木另一拳紧跟便至,却也还是挥了个空,见对方避得如此轻巧,又是不还手,顿觉自己像是被耍的猴,火气压不住地冒了起来,他大喝一声,肌肉紧绷,青筋外露,衣服眨眼被震得粉碎,脚一踩地,树木摇颤,身形向前,风声呼啸,如泰山之势向陈隐扑来。
在陈隐看来,这一击力承千钧,怕是世上无人能受,虽力重速快却直来直往,毫无巧劲可言,破绽百出,陈隐若要还击,可能此人早已倒地,但他却忌惮再惹是非,便一直只避不攻。
三又木攻有十合,连陈隐的毫毛都未碰到,怒火中烧已是失了章法,顾落华见状,提戟拔剑上前助阵,二人夹攻,陈隐也不慌,铸出黑炎弓,一手以弓身挡拆顾落华的剑戟双势,一手拨挡三又木的重攻。
“此人衍力和释法了得,却不还手?”身着侍卫服的男子走到源溪身边,悄声问道,问话之人乃侍卫司的第一侍卫——方扇。
“他是怕伤了他们。”源溪皱眉看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们不去帮忙?”用衍力困住蒯驹的女子柔声问道。
方扇望了眼源溪,见其仍旧不为所动,摇摇头,蹦向半空,双手左右一挥,千万根细丝从他手中飞出,丝乃普通之蚕丝,但经其衍力强化,韧若钢丝,陈隐与三又木和顾落英纠缠虽一直占着上风,但却也是被限制住了身法挪动,眼看细丝似雨般落下,实无再避之间隙,陈隐心念微动,言道:“各位前辈,在下已让有数合,可要还击了。”
三又木大笑:“要的就是你还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