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姑娘?没有姑娘!”老头面露不快。
“前辈救命之恩,晚辈没齿难忘,还望解了晚辈身上铁链,让去寻她们。”
老头似没听到,将碾好的药草投入池中:“老夫问你师父何人。”
“曾坤。”
老头一听名字,忽而抬眼看向陈隐:“你是老鬼的徒弟,老鬼什么时候懂此法了?”
“我也不知。。”陈隐含糊过去。
“也是,似老鬼的作风,不拘一格,”老头开颜一笑,“你师父近来可好?”
“师父他。。。。”陈隐说了半截就停住。
“你这小鬼,”老头面露愠怒,“老夫与你师父是旧交故友,老夫问他近况,你就说他近况,吞吞吐吐是要干什么?”
见老头真的生气了,陈隐也知趣,“前辈,实不相瞒,师父他已过世。。。”
“何病?”老头急忙问道。
“被人所杀。”
老头一愣,转而一笑:“小鬼不老实,我曾贤弟精通土遁之术,何人杀的了他。”
陈隐讲谷中之事与自己如何这般一一讲予老头。
话毕,老头起身,长叹口气,喃喃道:“若我在,岂容谢谷和一个毛孩猖狂。”他边说边出了房间,任陈隐怎么喊叫也不再搭理。
陈隐在水中不知日月轮换了多少次,如以一日两餐来算,他已吃过了二十几顿饭,这中间老头总会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他说话,但多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他每每一问问题,老头便不再做声。陈隐身上已无异痛,反而每每聚起衍力来,浑身舒坦,胸口的刺青也不似从前灼痛。
“小鬼,”老头今天送来饭菜时,不再碾草药,他解开陈隐手脚铁链,说道,“如今你心脉已通,久泡于水中也无益,不过心脏之伤还未痊愈,你暂留山内,帮我做些事,我每日会给你用药,再隔十日,定当痊愈。”
“多谢前辈,”陈隐感觉整个人清气爽,心中衍力似溪泉,绵绵不断流向周身经脉,“前辈可有那两位姑娘的消息?”
老头一皱眉:“什么姑娘?老夫跟你说了,没有什么姑娘,你好生养伤。”
陈隐出屋来到花园内,菜地旁站着一个黑衣人。
“别去管他,”老头说,“随老夫去药室。”
他点点头,眼睛盯着那人,那人也一直望着他,纹丝不动
在山中待有数日,陈隐每日都会定时服一粒药丸,其余时间就是帮老头砍柴、采药、打水,而那个黑衣人总是远远的跟着陈隐,每每陈隐打算攀谈几句,对方就消失了,他找老头问过几次,老头都让他别去理会,就当没有这人,虽搞得陈隐糊里糊涂,但也不好一直多问,也就只能装作看不见。
十日之期弹指便到,陈隐像往日一样将柴火背回菜园,却看到那个黑衣人躺在一边一动不动,他赶忙上去探了探鼻息,对方是睡着了。
“前辈…”陈隐几步跑进东边茅屋内。
“你今天回来得停快,”老头将药一一分拣入箱内,“身上可有不寻常的地方?”
“嗯…挺舒服…感觉精焕发…有用不完的精力。”陈隐说。
“榆木脑袋,老夫用十八味稀世药材花了十年入的药汤,你泡十日,抵常人修习衍力十年,你所服药丸,半年才可炼出一粒,连吃十粒,肺痨也能精焕发,”虽然听上去珍贵异常,但老头看上去却不怎么在意,“多少高手做梦也想的事,若不是你是曾贤弟遗徒,又为报师仇而身负重伤,也轮不到你。”
“多…多谢前辈厚爱,”陈隐受宠若惊,可忽想起一事,急忙说道,“院里躺着一个人。”
“哦,你入池十日,那个蠢蛋就在院中等了你十日,你服药十日,那人便跟你十日,”老头冷冷地说,“你身体已痊愈,老夫便给他用了些御龙散,让他暂时睡会儿。”
“他等我作甚?”
“要带你回北远城,怕老夫取了你的命,”老头抬眼看看陈隐,“开始老夫还确有此想法,不过现在老夫要你帮我做些事,老夫虽隐居十余年,在外世却有未了之事,你我并不熟悉,你正合适帮我去办,若你应下,不仅算还了救命之恩和服药之恩,老夫还会授你《天罗纲法》。”
“敢问前辈是什么事?”
“本是一件,但现在却有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