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课了,贝克小姐开始布置了作业:“我们这节课的作业有两个项目可供选择:第一项目是做一份婚礼企划书,除了要包括预算和整个流程,还要为婚后第一年的支出做一个计划,越详细越好。第二个项目是从我这里领养一个仿真婴儿,养育她两个星期……”
贝克小姐的话如同在一口滚烫的油锅中洒进了几滴油,教室里一下子就炸了锅,大家纷纷举起手臂,要求养育孩子的女生非常踊跃,甚至有的男生也站起来凑热闹,教室里充满此起彼伏的声浪。
“我要一个娃娃!”
“我也要娃娃!”
“请给我一个娃娃!”
“……”
贝克小姐走到演讲台旁边,打开她那个巨大的黑色百宝箱,箱子每一边都被打成两排长方形小格子,每个格子里竟然躺了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婴儿。
她抱起一个婴儿和同学们讲解着:“这个婴儿和领养他的妈妈之间有一个感应手环,在婴儿哭闹的时候,只有带手环的妈妈抱起他,他才会感到安全。妈妈需要判断出他是饿了、渴了还是该换尿布,或者是寂寞了需要陪伴……通过做两周的实习妈妈的体验,你们会对责任感这个词有更深刻的体会。然后,我需要看到你们写一份婴儿养成报告。”
女生兴奋地快要疯了,她们大概是想重温一下儿时抱着布娃娃玩过家家的经历,不等贝克小姐的话音落下,就有一群女生冲过来,在讲台前自动排成了认领娃娃的长队,其中还夹杂着几个男生。
领了“作业”的同学们纷纷走出了教室,辰辰当然不可能去领什么娃娃,一节课没喝水,他感到口渴的厉害,直奔楼道里的饮水机走去。
还没走到饮水机近旁,他就看见白馨蕊和艾玛在嬉闹,她们竟然将上课发的一只避孕套套在了水管上,不一会儿,粉红色的套子里就装满了水。她们开心地将那个水球的口扎紧,掷来掷去玩得不亦乐乎。
辰辰咽了口吐沫,立刻打消了在那里喝水的念头,正准备离开,只听“哗啦”一声,一叠五颜六色的卡片掉落在地上。
只顾着和艾玛笑闹玩耍的白馨蕊,忽然大叫一声:“江睿辰,还不赶快把我的卵巢和从地上捡起来!”
辰辰蓦然地捡起白馨蕊口中掉在地上的“卵巢”和“”,递给她的那一刻,他想从她脸上看到更多的情绪和内容,而他看到的只有恣情释放的喜悦。
这已经是文瑾在大厅住的第五天了,如今,她课后的大多数时间都在图学习,除了拿书本和换洗的衣服,她几乎不再进那间令她感到恐怖的宿舍。
宿舍里有小虫子,被子、床单、枕头是不能放回宿舍了,文瑾索性将它们放在了一楼大厅水吧台下面的空柜子里,尽管如此,文瑾仍会觉得浑身痒痒,不舒服,她怀疑那些小虫子是不是早就不知不觉地爬进了她的被子和枕头?
周末清晨,趁同学们还都没有起,她把自己的被褥、床单、枕头等寝具统统放进洗衣机里,在里面搅呀搅地一遍又一遍彻底清洗,然后将烘干机调到最高温度,算是杀菌。
伍德赛德楼大厅近来比往日凌乱许多,这倒并不是因为文瑾晚上在这里过夜。文瑾是个很有条理又爱整洁的孩子,每天清晨一起床,她就会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不会留下丝毫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一楼大厅凌乱的根本原因,还是要归咎于这个众人瞩目的万圣节。
壁炉边堆放着两座小山一样的南瓜,这是学生会的学长们推着了满满三辆小手推车送来的,美其名曰是分配给每个宿舍的例份,让同学们赶在万圣节前一周,将这些南瓜刻好,以便在万圣节来临之前,用它们来装点校园。
上个星期五下午,伍德赛德楼的一群女孩叽叽喳喳地从学长们的手推车上往下搬南瓜的画面,文瑾还记忆犹新,因为她也在其中。
如果没去过农场,不知道什么叫丰收的喜悦,没关系,经历过那样一番热火朝天的搬南瓜劳动之后,就能了解个**不离十了。
文瑾看着那帮挥汗如雨,乐此不疲的女孩,她还脑补了一下这帮女孩带上中国西北农村的羊肚手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