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齐然手里背包,司小年仰头眯眼看齐然:“走吧。”
齐然抬手摩挲司小年的脸:“回家别多说赶紧睡觉,如果不回家等你爸走了,打给我。”
莫名笑着,脸转向一旁。
司小年在齐然手收回时捏了下:“嗯。”
齐然骑着小摩托走了。
司小年叹了口气,一歪头靠在莫名肩上。
莫名:“还没走远,你就敢投怀送抱。”
司小年闭眼笑,喝了口啤酒说:“妙哥,走一个。”
两人心照不宣,迎着晨光夏风安静喝酒,不多时脚边又多了几个空罐子。
七点四十五司进和高冬梅才赶到,看到司小年和莫名这样,司进叉着腰发不出火,高冬梅数落了没两句转过头哭了。
司小年扶着莫名起身,他不用装醉,被齐然折腾到要散架的身体看上去非常像烂醉的人,走起路来歪歪扭扭的,脸色白,乌眼青,头发乱糟糟的,一身酒气加汗味,形象糟糕透顶。
他歪歪扭扭到高冬梅面前,抱住高冬梅,张嘴先喷出一口酒气:“妈,别哭,我心疼。”
自从记事起,司小年再也没有像这样和高冬梅说过话,更何况抱一抱,高冬梅惊愕的只掉泪不出声,抱着“酩酊大醉”的儿子说不出的难受。
司进在一旁和莫名说话,司进见莫名说话舌头打卷又说送他回家,莫名事先打了电话给代东郎,聊天的时候,代东郎已经到了。
代东郎对莫名的举止里是掩饰不住的亲昵,这看在gy达刚开启不久的司进和高冬梅眼里就是实打实的一对基佬。
莫名红着脸蛋儿,坦然对司进和高冬梅说:“叔叔阿姨,我跟小年一样,但我比小年幸运,我爸妈虽然也难过,可他们支持我,他是我男朋友代东郎,法学专业研二,我们认识15年了,我父母都很喜欢他。”
司小年坐在长椅上垂头忍着笑,心想:有种别借着我的事儿表白啊!
不过莫名说的没错,他父母算是老传统里比较开明的父母。
司进和高冬梅看着那个叫代东郎的男人亲密无间的搂着莫名的……腰,走了。
背对三人后代东郎冷哼一声:“男朋友?”
莫名轻咳一声:“男的,朋友,救个急,帮个忙,怎么了?”
代东郎听完立刻要收回搂着莫名的胳膊,脸色也冷了:“帮过了,我走了。”
莫名一把抓住搂在腰上的手:“等等……”
代东郎稍微收紧手臂:“干嘛?”
莫名福至心灵,生搬硬套司小年在小黄摩托上靠着齐然那套,于是头一歪枕到代东郎颈窝,觉得舒服又蹭了蹭:“给靠一下,头晕。”
代东郎脖子一僵,整个身体慢慢全僵了,僵硬的问:“要不要买解酒药?……送你回家?”
莫名感觉醉意翻涌,整个人晕乎乎的,脱口而出:“东门离你宿舍近,去你宿舍。”
代东郎:“…………”
代东郎收紧手臂:“好。”
司小年跟着回家了,进门扎进卧室蒙头就睡。
午饭时高冬梅进去叫司小年吃饭,才发觉不对,司小年烧到39°,高冬梅急的把司进叫了回来,两人要带司小年去医院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