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年原本是想转个桌,捂脸来不及了,而且旁边还有一个人笑呵呵的瞅着他:“少吃点,醉了。”
司小年:“……”
一个包厢二十几人,只有牛格明白齐然不是在找司小年茬……这只鸟的春天来了。
而其他人则认为,齐然和司小年杠的挺来劲,狠话,骚话句句都能脑补出来几万字刀光剑影、江湖恩怨情仇。
吃过饭,又有人张罗去唱歌,单身狗的热情源源不断。校篮的糙汉子加舞蹈社团的软妹子,简直是不要太配,于是牛格和宋金鑫带着二十几人呼啦啦去了ktv。
司小年要回店里卸货,没跟着,径直去了公交站。
酒喝的不多,红酒雪梨倒是吃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让齐然说中了,往路边公交站走的时候,司小年真感觉有点醉了。脚软,脑袋晕乎乎的,四月初的小夜风一吹,更迷糊了。
司小年伸手刚撑住广告牌,身后忽然冒出一道声音:“醉了?”
齐然绕过司小年面对站牌看着,问:“几路车?”
司小年立刻醒酒了,他猜不准齐然跟着他干嘛,就跟荒野中遇见狼一样的警惕,他立刻清醒了。
“问你呢?醉的聋了?”
“滚!”司小年忍无可忍,骂了一句。
“哎呦!骂人,挺难得,再骂一句。”齐然笑呵呵站到司小年对面,看着人歪头笑,醉了的司小年有点萌,两家粉红,眼角眼尾均染上了淡红色,汗津津的脸……想咬一口。
司小年伸手要扒拉开人,因为他等的公交车来了。齐然以为他要动手,弹力球似的忽然蹦出去两步开外。
司小年是最后一个上车的,上车后催司机:“师傅,快关门!”
师傅正抽空喝两口茶水,根本不急,司小年刚在后排坐下,齐然的大屁股就出现在他视线里。
齐然拍拍自己肩头:“来,醉了哥的肩借你靠。”
司小年转头眯眼对齐然说:“离我远点。”
齐然果真离的远了一丢丢,还觍着脸问:“行了吗?我一半儿屁股在外边悬着。”
司小年往车窗上一靠:“铁丝环还我,之前的事儿一笔勾销。”
齐然明知故问:“之前什么事儿?”
“用云南白药喷你,我道歉!实验室打了你,道歉!女生宿舍楼前打你,道歉!晚饭前打你,道歉!哦~还有公交车上推你下去,道歉!还有吗?是哪件事让你对我耿耿于怀,你说了,我就道歉,铁丝环还我,离我远点。”司小年话说的飞快,好像非常着急跟齐然撇清关系一样。
齐然原本还算愉悦的表情一点点散尽,最后平静的有些淡漠,仿佛他们坐在一起只是同坐一辆车的陌生人。
不想有交集,毫无瓜葛。
生性冷漠。
这是他这一刻给司小年的评价。
他所有的表现难道看起来只是无事生非的行为吗?弄不好在司小年眼里他还真是一个闲的没事儿就知道撩骚的人。
忽然有些迷茫。
几个小时前他还用了司小年的脸和遐想了司小年的身体,解决了一下。想想……太流氓了,招呼都没打一声。
现在可好,兜头一盆冰渣子。人家根本不想借你脸和身体yy。
司小年被公交车晃悠的醉意翻涌,头顶在玻璃上固定住脑袋,迷迷糊糊的听见身边有人起身,又有人落座。
听见报站司小年再起身,一旁坐着一位花白头发的老太太,而老太太身边站着齐然。
齐然正垂头盯着地面看,看上去有些沮丧。
司小年从老太太让出的缝隙里挤出来,站在过道上,这是今天他们俩第二次这么近距离的面对面。两次都是站在同一个狭窄的过道上,面对面四目相对,然后他先移开目光,齐然继续看。
司小年不会任由这种尴尬的时间拉长,没停顿的往后车门移动,他动,身后的齐然也跟着挪动。
公交车停在市中心住宅区站点,晚上八点,临街商业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