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轶清蹲下，把花放好，将墓碑上的雪扫下来，掏出了纸质袋子里的纸钱。
“哒——”
点燃打火机，纸钱一起燃烧，火团渐渐变大，萧轶清拿出一个厚厚的本子，扔到了火团里。
身后周泽楷站着，发丝被冷风吹乱，垂下的手虚虚的握着，听着耳边一声重物落地的轻响，垂下头。
冷风刮开本子，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纸张飞舞着，只能看到上面写着的日期和称呼。
大概是清清想对外婆说的话吧。
天空开始飘起小雪，周泽楷看着蹲下的萧轶清，视线从未离开，就算穿着羽绒服也显得瘦小，此刻也萧条着。
站了很久，垂下的手被冰凉的指尖勾住，下一秒将萧轶清的手全部包裹起来。
“外婆……”蹲下的萧轶清干涩又带着撒娇的声音入耳，周泽楷顺着力道也蹲了下来。
“你说我谈了男朋友要带给你看，所以今天我把她带过来了。”
“外婆好。”
周泽楷蹲下来，声音清澈温柔，手紧紧窝着萧轶清的手，慢慢将她的手变得温热。
“清清很好很漂亮，外面很多人喜欢她。”周泽楷弯弯嘴角，眉眼带笑，“但她把自己交给了我。”
类似炫耀的话让萧轶清忍不住一笑，随后周泽楷揉了揉萧轶清的头。
“外婆请您相信我，我会照顾好清清的，绝对。”
“外婆，周可爱可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说过这么多话啊……”
两个人离开墓园的时候，天色已经将近变晚，回到家里的时候，天也已经全部黑了。
周泽楷洗完澡出来后，在书房找到了拿着毛笔的萧轶清。
迈步走进去，鼻尖都是熟悉的墨香，从背后靠近萧轶清，伸出手轻轻环住她。
萧轶清直起身侧头看了一眼周泽楷，向后蹭了蹭他的肩膀，而后继续垂下头接着画。
从回来的路上萧轶清就一直没说过多余的话，吃了饭以后就到书房里待着，洗了碗去掉浑身油烟味洗了澡，周泽楷带着湿气将下巴抵在了她的肩上。
身高优势很轻易就能让周泽楷看见萧轶清在画什么，白纸上画着一个相当年轻美貌的女子，眉眼间和萧轶清有些相似。
“这是外婆年前的时候，我是从外公的照片里看见的。”萧轶清画下最后一笔，将画吹干放到一边。
周泽楷听着萧轶清用最平淡的语言，开始诉说着这间房子里，她印象中的事情。
“以前外公还在的时候，外公会抓着我的手教我画画，外婆就在那边的椅子上看书。”
“但很多时候还在在院子里，外公会抱着我给外婆种的花浇水，又或者在摇椅上喂我吃外婆做的点心……”
“因为小时候不愿意学这些，被外公逼着学了，长大后外公却不能再握着我的手教我了。”
“我从美国回来的时候，外婆说要去陪外公了，临走之前就说了一句话，把她和外公葬在一起，不要太远……”
房间内开足了空调，耳边是萧轶清细细的数着有关于外公外婆的事情，手臂渐渐收紧，将她整个人抱得更紧。
天生内向说出的话于想象中不一样的周泽楷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只能一点点的抱紧她，用行动给她安全感，让她找到一点归属。
“放假的时候最喜欢来外婆家住，爸爸妈妈都很忙，常年在外面工作考古，爷爷和奶奶在家里训练表哥们，就数外婆这边最舒服了。”
“只是，变得越来越安静，也越来越空荡了……”
话音渐渐带上几丝悲悯，唇瓣抿着，双手覆盖在周泽楷有力的手臂上，转个身将头埋进了他怀里。
头顶被下巴轻轻蹭着，背上的手也轻轻的拍着，温热的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