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责任也好,他也必须要有子嗣。
他暗中的势力,已经极大了。高仪淮看着一些臣子呈上的消息,他深深地呼吸了几下。才把一些情绪压下去,他对着陈无溪道,“给沈贵妃多送些东西过去吧,此事她虽是不小心,但心中也是难过的。”
陈无溪赶忙称“是”,心中却震惊万分。皇上分明是查到了什么,为何却选择压着不说,那可是他自己的皇子皇女。
沈贵妃一事,杖毙了一干宫女太监,却没了下文。
再过半月,高仪乐便要封王去领地了。他京中有曾经宋家的党羽和曾经效忠高仪殊的人,若是他去了藩王领地,可就失了夺位的机会。
这半月,至关重要。高仪淮想起之前,高仪乐站在自己面前,质问自己,“四哥,我叫你四哥,不是皇兄。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真的杀了母妃?母妃也是悉心养育你十多年啊!就为了这个皇位,你就对母妃下此毒手?”
他的眉心更加痛了。希望这半月,能安稳度过。
第9o章
昏黄房间内,一个骨瘦如柴,头发蓬乱的女子正跪在地上。乱糟糟的头发遮去了她大半的容貌,余下能见的也是凹下去的脸颊。一双眼睛有些许美人的影子。
一个男子大步走进房间,他对着一旁站立的侍卫说道,“她从昨日带来,就一直不说话?”
侍卫面色全身为难,这女子疯疯癫癫他也问不出啊,身子骨弱成这样,也不敢用刑。只得恭敬道:“殿下,她还是胡言乱语。说不出几句完整话来。”
男子听此,大咧咧地拖了一根凳子,坐在女子面前。他目光有些凌厉,问道:“周嫣儿,周黎和端妃间的关系如何?可立下了什么合作往来?”
流放在外几月的周嫣儿,依旧目光像是一滩死水。她张了张口,又摇晃了脑袋。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男子正是高仪乐,他有些恼了,此事事关高仪淮杀他母妃。难不成此女还记着高仪淮,为他隐瞒着什么?
一旁侍卫道:“殿下,这个女子流放时,像是有人护着一直往最深的苦寒之地走去。我们抓到她时,她孤身一人。难不成是那些之前护她的人,临走前把她毒傻了?”
流放流放,无人护着。少有人能安稳到那苦寒地去,更别说这么一个女子到了最深处。那里寸草不生,荒原百里。
高仪乐不想放弃,他着实想不通,为何高仪淮要杀了母妃,那是他至亲的母妃!他再问了句,“高仪淮现在立了一个宫女为后,你还想为他隐瞒些什么?”
那受尽折磨的女子,眼睛开始找回了些光亮。她抬起头看向高仪乐,眼中全是尖锐刺骨的恨意。
大商皇宫内。
纪如寻和6非镜正在一处花园里坐着说话。
纪如寻最近的日子还算不错,李言自孟珏被刺一事后,十分颓唐不再管事。孟沅翻弄了些花样,也因着丈夫李昊无用,翻不过纪如寻去。
李昊没有任何要为这挂名大哥的死,收敛些什么。他现在极爱有几分英气,腰肢细软的妇人,世子之位落了后,日日流连烟花柳巷,花天酒地纸醉金迷。李歌也懒得管他,李家有的是钱,一个人成了彻头彻尾的废物后,才会迎来真正的人生悲惨。
6非镜见着好友。心情也很好,“阿寻,你今日怎么待在宫中如此之久?”她倒不是要赶人,只是李歌那人黏得近,阿寻进宫久了不回府陪他,他定要亲自来将阿寻宫中接回去。
纪如寻重重叹了口气,“孟沅闹着和离,要回大夏当她的公主去。李昊死活不干,府里面一团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