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夏交战的事。谈论得久了,他才恍然已经是深夜了。
高仪淮看了看喝了药,耐不住药性歇下的6非镜。屏退了一众宫女,自己只是沐浴完穿着里衣,尽量不惊扰到6非镜地躺下。6非镜对于他,是终身都不知怎么去回报的恩德,什么都会尽量为她去做,可是心中的装的人,却怎么也换不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有些远。隔得远了,中间的被子就透了些风。凉意贴上6非镜的背,她慢慢醒来。感受到隔着一臂长的地方,睡着高仪淮。她眼睛闪动了几下,又紧紧闭上。
总有人是睡不着的,半夜玉无伤喝醉了发酒疯,被闹醒的纪铮晨气得浑身发抖,却觉得自己与个醉鬼打架很是掉价,只得忍着。
这旁玉无伤还在纪如寻的院内发疯,“阿寻,出来陪我喝酒!”他眼中都是醉意,晃晃悠悠提着两壶酒,去拍着纪如寻的房门。
纪如寻自然是不在卫国公府内,被吓坏的丫鬟叫来了纪铮晨。纪铮晨深吸几口气,上前拍拍玉无伤的肩膀,“小妹不在府中,你待她回了再喝酒。”
玉无伤有些伤心地呜咽起来,还传来阵阵酒气,“我不管,我要阿寻陪我喝酒,我不管我不管!”
“你怎地突然发疯了,她人又不在怎么和你喝酒,况且她如今嫁人了,怎么能陪你个男子饮酒?”纪铮晨耐着性子,他是很少见过醉鬼的,心中还妄图与玉无伤讲几分道理。
“小镜子也嫁人了,阿寻也不陪我喝酒了,呜呜呜”玉无伤醉后痛哭的声音愈发大了,“世间我喜欢的人都不会陪我了”
纪铮晨叹了口气,他看着哭了几句眼睛闪进几分清明的玉无伤,此刻坐在纪如寻的房门边哭着,活像是被自家小妹始乱终弃一般。
纪铮晨指了指天上的那轮月,“玉无伤,我知道你口中的小镜子就是现在的皇后。她是大商的国母,不知你们之前是怎样的关系,但往后绝不可能会和你有牵扯。她就是天上的月亮,你莫要肖想。”
皓月当空,却不同秋日的月如银盘。春季的月,便是再明亮都是带了丝朦胧,遥不可及。
“为你自己好,也为她,也为小妹不为难。”纪铮晨顿了顿,还是同这个醉鬼讲道理。
也不知玉无伤有没有听进去,他头一歪,竟是睡了。
纪铮晨双手抱胸,皱着眉喊来小厮照料着玉无伤。玉无伤这段时间一直住在挽风楼,可他倒是对翻墙进小妹院子,很是熟手。
纪铮晨有些头疼,罢了罢了,玉无伤醉疯了半夜,也总会醒的。
深情倾倒,冰冷刺骨,疯魔的人也会被淋得清醒。
纪如寻趴在桃花盛开的墙头上,她听闻,大夏大商已经交战了,李歌已经回大商了,他不敢带着纪如寻一道回大商,怕路上出事。但他临走时说过,他一定会很快回来接她。
纪如寻的头在九王府的小桃园墙上,端了三日,吓破了众多小厮丫鬟的胆。身边能说话的,不过是孟慎个小皇帝。
说来孟慎年龄应该只比纪如寻小几个月,可武力不占优势,他总是被欺负的那一个。纪如寻老爬墙,爬上这堵墙,可以看见九王府的一道侧门。李歌因着身份原因,都要悄悄进府,所以都是进侧门的。
李歌对于边关的武将,都敲打了一番。也派了人去探探魏家手下掌控的兵马虚实,总归是忙完时。
他抬头就望见了桃花枝里的那颗脑袋,他笑着问:“这位小娘子趴在墙头,可是为了瞧在下一眼?”
纪如寻歪着脑袋答道:“不是,只是想出墙来。”
“出,随意出哪道墙,墙里墙外都是我。”李歌眼中全是笑意,比桃花还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