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曼趴在她的背上,轻轻说道:“那是师父盖的,说我们都是大姑娘了要分开住。”
纪如寻咧开了嘴角,眼中却有些湿润。这是师父在她下山后盖的。安顿好薛曼,纪如寻便急匆匆向怀善寺走去。
寺庙较为简朴,一旁几百年的大榕树下。一个身形算得上硬朗的老和尚正静静打坐,清晨的暖阳映下,一颗还算的光滑圆润的光头有些发亮。
纪如寻又换回了以前的旧袍子,还未跑向苦智时。老和尚就背对着她,喊道:“阿寻,你回来了。”
纪如寻有些挫败地“嗯”了一声,跑去苦智边上坐着。她看着仍旧闭着眼的苦智,轻声问道:“大师,你知道鸠鹤之毒么?”
“知道。”
纪如寻眼睛有些放光,“如何解此毒?”
苦智这才睁开了眼睛,他的眼角一直都要慈善的笑意,却开口道:“无。”
纪如寻有些呆愣在原地,她有些不甘心地问道:“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有,不过跟不解是一样的。”苦智一身藏蓝色的袈|裟,秋风来时扬起了他下巴上的白胡子。
“为何这么说?”纪如寻很是不懂,有办法就是可以解毒啊。
苦智抬头看着头顶的落叶,悠悠说道:“此毒可以运功转到别人身上。前提是那人要心甘情愿,一丝丝转走毒素。”
他侧头看着纪如寻,声音淡淡,“阿寻,你说此法跟不解又有何不同呢?”
纪如寻沉默,若没有转走毒素,难不成小镜子真的只有十年了。
“是谁中了鸠鹤?”苦智轻声问道。他看着纪如寻的小脸有些痛苦。
“小镜子。现在魔教炎毒无解,鸠鹤无解,她好似只能活十年了。”纪如寻低着头丧气说道。
“其实,炎毒是有解药的,不过解药怎么制只有魔教教主才知道。”想着前几日6远还来找过自己,苦智无奈道。
纪如寻想了想自家师姐,“若是魔教教主也不知道了,世界上也不会有人知道了。”师姐前几日才知道薛凛和周黎的事。怎么会有解药。
“我以前听6远说过,魔教教主是一定会有解药的。可惜‘血滴子’销声匿迹十几年了。”苦智站起身,走进了寺庙里。
纪如寻刚刚看到一个小和尚立马迎上去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她只得低垂着头默默起身离开。魔教教主一定会有解药,可遇见师姐时她也只是个孤儿。她为什么会有解药呢?
回到花间楼时,纪如寻看着薛曼在院子厨房里大力剁着一块五花肉。“当当当当——”
她拿起一壶酒就往嘴里灌,“师姐,你娘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纪如寻想了想话本里的东西,“比如藏宝图,无字天书,还有还有就是那种很秘的东西。”
薛曼只觉得头很疼,她一手剁碎肉,一手夺过纪如寻手中的酒,“就给了我一封信,还有她扔在路边的刀。”
“刀?什么刀?”
“号称‘血滴子’的刀啊,刀柄圆溜溜的,血从刀柄的一侧小洞内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