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你怎么没感动过?”
“就你,一招秒,我只觉着你杀人如嘎韭菜。”玉无伤想起纪如寻杀人的情,还打了个战栗。
侧头看去,纪如寻还是一副借酒消愁的模样。玉无伤感慨道:“你说你,要是当初喜欢李歌多好,绝不会落得这么副情伤的下场。”
纪如寻苦笑了声,“李歌是我第一个见到的,如此好看的人。但是我哥哥,我自己都说,他是浪荡子,莫要被他迷住了。日日这么说,夜夜这么说,我好似就真的不被他迷住了。”
“那么高仪淮呢?你们纪家的是不是都说他好,结果到头来你俩就好似决裂了样。他到底如何你了?”玉无伤很是想不通,高仪淮的性子能把纪如寻惹恼到什么程度去。
不知如何回答的纪如寻,提着酒飞身下了城墙,往纪铮云操练士兵的地方走去。
玉无伤顿时酒醒了大半,看着往下六丈多高的城墙,大喊道:“纪如寻!好高啊,你来接我!”
纪如寻手中挥舞着空酒壶,不理会他,径直走向纪铮云处。
荒漠之上,纪铮云一身将领服饰,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家妹妹。“你说你要去杀那几个沙匪?”
“是的,大哥,嫂子已有身孕。边关沙匪如此嚣张,嫂子怎么安心在府中等你呢?”纪如寻看着他,目光坚定。
纪铮云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你一个弱女子怎么杀沙匪?”他觉得小妹像是换了个人般,风沙卷过,立在此处不动不摇。
“自然是我进大漠提剑去砍了他。”纪如寻皱眉,不然要如何杀,隔着这么远又投不了毒。
纪铮云板着脸,有些无奈道:“哪有这般容易,你莫要闹了,回府待着。”
见自己大哥不同意,纪如寻夺过他手中的弓箭。十四五岁的少女毫不费力地拉开大弓,将箭矢斜向上对准二十丈外墙头上的玉无伤。
少女对着玉无伤喊道:“无伤,将你手中的酒壶举高。”声音中注入了内力,四周的几百个兵卒和墙头上的玉无伤都听得真切。
玉无伤却愣住了,他只见过阿寻一剑杀人,从未见过她射箭。忙将酒壶抱在怀中,大吼道:“别射我!”
荒漠上空的风,吹碎了他的声音。众人只见他在城墙上蹦来蹦去,不愿举高酒壶。
这时,高仪淮一身白衣立在城墙上。他走过去,拿过玉无伤抱在怀中的酒壶。他竟然只将酒壶轻提起来。酒壶几乎是在他身体边上。
高仪淮内力不深,纪如寻勉强听得清他的声音。“我信她。”
纪如寻看着他站在边城城墙上,蔚蓝的天空,灰色的城墙。他白衣飘飘站立于间,将自己的性命完全交由她掌控。
她突然想到,儿时苦智为她施针大汗淋漓,她说要将下毒的人揍成呆子。战意未平,母女二人不敢回大商,娘亲去大陈药谷从商买药材,谁知一买就是十年。
想到七岁时自己花三天才背得一首诗。回到京都装作呆傻,被人说尽闲话。
而此时,高仪殊的命掌控在她手中,高仪淮,亦是。
纪如寻没有说话,拉足满弓。对准了高仪淮,箭已离弓,直直射向高仪淮!
众人的目光都随着箭而去,风更大了些。若是被吹歪了也会射到高仪淮身上。
屏息间。高仪淮手中的酒壶被一箭射破,风声夹杂着酒壶清脆的碎裂声,高仪淮与纪如寻遥遥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