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剩下的那些,随便林子里的动物吃了,她反正不会再碰这些放在地上的剩菜的。
尉迟罗很少运动,前不久在山林里走了几天就已经双腿都难受了,这次抱着被子和玩具又走了很长时间,手都酸软了起来,偏偏有蒲带路带得慢悠悠的。
不过有蒲走得慢也不是故意为难尉迟罗的,因为她刚吃完不久,不好运动过大,只能慢慢走消化食物。并且她带尉迟罗去的是最接近树林中央的一个洞口,这样做是有助于以后尉迟罗过来林子里堵她的时候,她能有足够的时间准备各种事宜。
终于到达了,尉迟罗特别后悔自己没有把东西都放在马上好牵着马走,不然双手也不至于那么难受。
这狐狸虽然开始抗拒马,但后面不一定抗拒了,他完全可以尝试一下的。
尉迟罗将东西都放到地面上,揉了揉酸涩的手臂。
有蒲严肃着脸蹦蹦跳跳地将洞口前的高草丛踩低,小声叫了一声,示意尉迟罗可以把被子放到这边。
那声音很像狼的叫声,声音又偏冷,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尉迟罗手止住了一瞬,将被子递给了它。
有蒲挖的洞口挺小的,但也幸好被子并不厚实,只是夹了点非常薄的绒而已,所以有蒲咬着被子倒退着进洞里面的时候还算轻松。
尉迟罗见过狐狸,但甚少接触,狐狸洞什么的更加是没有见过,于是在有蒲不停运送被子的时候,他就趴在外面眼睛直溜溜地盯着洞里面,明明有蒲挖的洞里是阴暗又狭长的,根本看不到什么,但他还是这样。
有蒲每次出洞的时候看到洞口有个人在盯着,都非常得不适应,毕竟这个人是个只露着眼睛的蒙脸人,怪恐怖的。
被子好不容易运完了,尉迟罗递上玩具,然而有蒲却不打算运这个,这玩意儿在洞里根本玩不了,不想运。
“不喜欢吗?”尉迟罗迟疑地摇起了拨浪鼓。
声音一响有蒲就龇牙。
尉迟罗换了个镂空的内带铃铛的滚球,一滚就响,有蒲一样的反应。
尉迟罗递给她不会响的绣球,她这才作罢。
一步步地试探、迁就,对尉迟罗来说都是第一次,只是庆幸这些不是很累。
有蒲滚了滚绣球就懒得不想动了,尉迟罗用将球滚过去、让她再将球顶回来的方式,她才愿意玩了很久。
玩闹都需要人伺候迁就着。
尉迟罗眼眸里划过了一丝不可思议的色。
玩到狐狸的眼皮耷拉着不愿意顶球了,尉迟罗再次尝试着触碰这只赤狐。
这次她终于让尉迟罗碰了,但只能触碰背部,而且只能允许尉迟罗的动作是帮她梳毛,一旦违背就上嘴咬或者用爪子打。
尉迟罗任劳任怨地梳了好久,感受着手指下的赤狐渐渐平静地安心躺在地上享受了,他开口问道:“你跟我回家吧,我回家后一定好好待你,给你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住处也弄得比人住的还好,你不必烦忧吃食,不必烦忧季节的交替。”
赤狐一心享受,充耳不闻。
尉迟罗在赤狐闭上眼睛后,尝试着抱起,但这是他今天的最后一次尝试,因为赤狐猛地起身,往他的手背上狠狠一抓,留下几道血痕后立刻如闪电一样快速地进了山洞。
尉迟罗抓着受伤的那只手,吹了吹那异常难伺候、翻脸不认人的狐狸留下的血痕,看着血流下的状态,缓慢地一边给伤口上随身的药,一边黯淡地垂眸,低声说道:“对不起……”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