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活了五年,终于从圈禁的地方出来,虽然那造反的地方王已经落势了,但迎接她的是改朝换代的异姓皇帝,而这皇帝还是她小时候当弟弟看待的皇兄的伴读余敞。
纵然被养得再单纯不知世事,她当时看着完全不一样的余敞,也不敢贸然相认,但对方喜悦地凑近她,和小时候一样撒娇,对她说心悦于她,要与她成婚。
易仪原本不是愿意的,但余敞老是找她,温柔地对待她,用无害的湿漉漉眼和她肢体接触,稀里糊涂地共眠一段时间后,易仪做了他的皇妃。
然而大婚后余敞的真面目就暴露了出来:他人前的时候对易仪很好,人后却对易仪暴躁阴郁。
原因是易仪的父王对他不公,皇兄也经常强占他的功名和钱财,让他像傻子一样赔笑逗乐。
易仪忍了六年,那余敞终于作孽过多突然瘫痪了,但在确认治疗无效之后,他对着外人也开始展露他暴虐的一面,就连国家被他搞得几近瘫痪,易仪再也忍受不了,就自杀了。
“你自杀了?!”楚征仪难以置信地问道,“为什么?”
“我的亲人都没有了,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活着,还要忍受他的暴虐,父兄的国家也被毁,我受不了就自杀了。”虽然不是很明白楚征仪为什么要问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但易仪还是小声地啜泣着解释道。
“可他瘫痪了啊。”楚征仪委婉地提醒道。
“瘫痪让他更暴虐了,我更加受不了。”易仪继续解释。
“可、他、瘫、痪、了、啊!”楚征仪重音提示道。
“瘫痪了也不放过我。”易仪无措地解释
“可他瘫痪了啊……”楚征仪无力地翻白眼说道。
“你干嘛老说他瘫痪了?”易仪终于问道。
“你傻啊,瘫痪的人你怕他干啥,夺/权啊小傻瓜!”楚征仪终于崩溃地明示道。
她怎么会有活成连大好报仇机会放手上都不知道抓住的无!知!前!世!
楚征仪差点被气哭。
第19章第二罪
努力在这一辈子过得好点吧,不要祈求回到看似光明富贵的过去或去到有无限可能的未来,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的上一辈子或下一辈子会活成个什么蠢蛋。
虽然理解易仪长期活在暴戾的人身边的痛苦,但这不妨碍楚征仪吐槽她的前世。
“是啊,我为什么没有夺/权。”易仪终于从她的世界里出来了,怔怔地笑了一下,“我原以为我的一辈子是个悲剧,没想到还是个笑话。”
楚征仪终究心不忍,安慰道:“那也不怪你,你一直活得很天真,突然遭遇那样的困境,无法知道逃脱也正常;你又一直被压迫着,失去了反抗的意识也其实很正常……就像人圈养的乖顺的牛羊,只知道听话,放养吃草的时候也不知道逃跑……”
已经很惨了,再被否定一生就更惨了,即使这个人是她的前世,也不能这样否定。
“我没事,你说得挺正确的。我好久没有和人谈过心了,虽然你是我,但这感觉真好,”易仪温柔地说,“也谢谢你让我知道我这一生也不是没有机会逃离,虽然我已经永远失去了那个机会,但你起码可以做到……”她自嘲又期待地一笑,“未来能活成你这样通透,想想也挺好的。”
不,其实我并不通透,很多人都只是评价别人的时候看得清一点而已,自己却依旧过得糊涂。
但楚征仪没有说出这句话,她知道易仪需要期待。
易仪走后,楚征仪整理了一下这个身体的背景,心中大致出了一条虐余敞的路线。
环顾了四周,又侧耳听了一会儿余敞绵长的呼吸声,楚征仪拉开了床帘,眼前视线终于一亮。
原来这天已经大亮了,只是床帘遮光太好。
余敞对睡眠要求是极高的,一点光线都不得有,所以楚征仪床帘一拉,他立刻就不舒适地哼哼唧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