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太晚了,没一会儿韩半夏就伏在许嘉树的胸膛上睡着了。
她的眼睫毛浓密卷翘,闭上眼睛便是黑黑的两扇,温柔地覆盖着她的眼睛,鼻子和嘴边都很小,嘴唇稍稍有点厚度,最下面一小片阴影,看上去很有立体感。
也很性/感。
就这么安稳的睡着,有点像一只累极了的小白兔,让人忍不住想要抱一抱,偷偷的亲一亲。
却又舍不得把她弄醒。
那天韩半夏睡得很好,许嘉树趁韩半夏睡着的时候把她手机上的闹钟关了。
韩半夏睁眼的时候惊了一下,但是病房里的窗帘很厚,把外面的阳光遮得严严实实的,她朦朦胧胧不知道几点,又往被窝里钻了钻,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几点了?”韩半夏哑着嗓子问。
许嘉树:“十一点。”
韩半夏:“!”
许嘉树又云淡风轻的补充了一句,“刚才看是十一点,现在不知道几点。”
韩半夏坐起身子,发现许嘉树还在看书,就着一盏小小的阅读灯,韩半夏看到那本名是《十宗罪》。
韩半夏重新躺下去,“反正你是总裁,今天我请假了,不想上班。”
许嘉树挑挑眉,“为什么?”
“反正都已经内定了。”
许嘉树明白了,这是耍脾气呢,又不好意思发作,只能闷闷的生气。
昨天她应该很晚才睡,所以今天早晨才起这么晚,她不像以前了,现在考虑的东西多了。
许嘉树也没言语,轻笑了一下继续转头看书。
“中午我让s送东西过来吃,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韩半夏又躺了一会儿,许嘉树问道。
“我想吃碗面条。”
“好。”
这些年早就养成习惯了,韩半夏几乎从不赖床,躺了没一会儿就起来了,拉开窗帘才发现今天是雨天,天空灰蒙蒙的,下着淅淅沥沥的下雨,似乎下了挺久了,地上积了一小滩一小滩的水坑,细细的雨丝打上去,开出了一朵又一朵的小花儿。
韩半夏站在窗边看了会儿雨,又去昨天有人送过来的一些花找几个瓶子插上水,这个病房里能盛水的瓶子几乎都用上了,韩半夏便把自己昨天喝的饮料瓶里的水倒了,换上新水,把花插在里面。
许嘉树就安静的看着她折腾,自打她醒来,许嘉树的那本书就没翻动过一页。
她也醒了,许嘉树按下病房铃,告诉大夫他的病房可以进了。
许嘉树这个人做事很周全,有时韩半夏想不到的很多东西许嘉树都能提前替她想到。
医生进来的时候韩半夏颇有点尴尬,她不知道此时应该以公司职员还是什么样的身份自居。
只能垂着手站在旁边,有一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局促感。
医生倒还挺自然的,都是高知人士,又都是服务类似许嘉树这种身份的人,自然明白有些东西不该问就不要问的道理。
病房里除了许嘉树和韩半夏没有其他人,医生照例给许嘉树检查完伤处,自然是要给韩半夏报备的。
医生说的专业术语韩半夏都没有怎么听懂,最后医生说不严重,韩半夏才真的听懂了。
“那好,谢谢您啊。”最后,韩半夏说。
“不客气。”医生点点头带着一众护士走了出去。
韩半夏自己洗漱完,用温水沾湿了毛巾走出来,“擦擦脸吗?”
韩半夏举起自己手里的毛巾摇了摇。
“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