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太多,上车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老爷没让他多看,只叫快点开车,能多快就多快。
也是许少命大,一路绿灯,那条近路正常应该堵车,但唯独那天没有。
医生说再晚一步,许嘉树就没命了。
但是那件事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提过,许家的人像是突然全都失忆了一样。
s明白,也始终缄口不言。
许家有很多很多秘密,s不想知道。
也不敢知道。
许嘉树让他做什么,照做就是了,多了不需要过问。
黑色轿车在别墅前飞驰而去,车轮压过一只从二楼窗口飞出的千纸鹤。
纸鹤断了一只翅膀,歪歪扭扭的倒在地上。
不再洁白,也不再完整。
下了班,韩半夏在菜市场买了两条鱼。
她租的小屋离菜市场很近,离地铁口也近,小了点,旧了点,租金还可以接受。
在临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韩半夏努力了这么多年也没攒够一个首付的钱。
一开始房子的确挺破,但是韩半夏收拾的很干净。
小沙发靠着墙角,上面摆了几个漂亮的小靠枕,吃饭的桌子立在旁边,对面就是厨房,卧室的梳妆台是韩半夏自己买的,几瓶护肤品摆放的整整齐齐,梳妆台那边是一个简易衣柜,里面大部分都是黑色职业装。
韩半夏把鱼放在厨房的台面上,点了一个小香薰。
韩半夏不喜欢香薰,这个小瓶的还是上次和于晓月逛街的时候,她推荐她买的。
想起于晓月,韩半夏叹了口气。
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韩半夏细品了品,竟在里面找出了羡慕的味道。
羡慕什么呢?
于晓月吗?
韩半夏苦笑。
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吧。
换了身衣服开始收拾鱼,妈妈的电话就是在她给鱼开膛破肚的时候打来的。
妈妈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当年胃癌切除了二分之一的胃,近些年养的差不多了,前段时间韩半夏回去陪她检查身体,似乎肺又有点不大好了。
“喂?妈妈?”韩半夏擦了擦手,按了免提之后继续处理鱼。
“瓣儿啊,干嘛呢?”
有一阵没给妈妈打电话了,乍听到这个称呼,韩半夏心里一酸。
“收拾鱼呢,”韩半夏笑了笑,“晚上给自己炖个鱼汤喝。”
“这就对了,”妈妈说:“就应该自己抽空做点饭吃,别总叫外卖,新闻上都说了,外卖不干净。”
“嗯,对,妈妈说的都对。”
可能是真的长大了,妈妈已经年老,韩半夏越来越觉得自己给妈妈打电话的时候像是哄小孩儿。
一个人在外打拼,报喜不报忧成了常态。
“最近工作还顺利吗?”
“顺利啊,一切都很顺利,”一片商家没处理干净的鱼鳞崩到了韩半夏脸上,韩半夏用手肘把鱼鳞擦掉,说:“李经理好像快要提干了,等他走了又出了一个空位。”
妈妈明白过来,在电话里笑开来,“然后我们瓣儿就又要升职了?”
韩半夏也笑,“你懂的哦~”
“妈妈你最近身体怎么样啊?还时常不舒服吗?”问到正题,韩半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没有没有,最近好多了,我现在天天跟你王姨去广场跳操,活动活动筋骨,门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