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从父亲怀里窜出来,惶恐的捂住嘴巴,试图阻止这个不受控制从她的身体里发出的声音。
"你——"6生额角爆出青筋,但他完全不敢面向花子怒目而视,更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恶意去恐吓她。
待在花子身体里的那个东西得意洋洋,戏谑道:"不过很遗憾,我暂时没有同她一起回去的打算。"
"适可而止!"6生压低声线,竭力抑制着怒火:"纠缠了她那么久,有什么意思?你到底想做什么?"
花子捂着嘴巴看看自己又看看6生,仿佛明白了什么,眼泪霎时就下来了。
"没有完全占据她的身体,你们应该感的再度将她从自己的身边夺走。
他早该想到这一切——女儿的记忆消失,被迫转移世界,甚至多年前的那些事情都与那个东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可以说他们所有人都在被"它"玩弄于鼓掌之间。
他们却无能为力。
变故发生的太快,围观者全然没有插手的机会,只来得及欣赏一下小姑娘凭空消失的画面。
"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去安慰一下那位失意父亲么?"
侠客挠挠头,他觉得这转折真是既突兀又戏剧化,一时间竟有些同情这位强大的敌人。
从花子体内发出的恶念令伊路米想起了某些不好的东西——比如说亚路嘉。
既然眼下那位"猎人会长的孙女"已经消失在面前,他觉得下任家主夫人风波已然告一段落,所以一刻都不想继续待下去,走的比谁都快。
——这绝对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不合算的任务。
西索在颓废的大苹果与小伊之间纠结了不到三秒,旋即选择了后者,跟着伊路米一起离开。
"节哀顺变啊,兄弟,有时候哭出来会好一些,我懂你。"信长做出一副过来人的模样,首当其冲去拍6生的肩膀。
"——你,也有女儿?"
6生只是一时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为颠沛流离的小女儿揪心,毕竟已经见过了女儿,知道她一切平安,后期有希望继续去找她。他倒不至于崩溃到哭出来的地步。
他居然能苦中作乐与这些刚打过架,觊觎着花子的"人贩子"聊起天。
"不,信长他其实连女朋友都没有。"
芬克斯话音未落,便被信长瞪了一眼。
"要不,去喝一杯吧!"
大家头一次这样赞同窝金的提议。
"没错,大家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去喝一杯缓缓心态吧。"
6生大概真的是再度受了沉重的打击,在旅团几位直肠子的一言一语附和中居然真的跟了过去。
临走前没忘记捎上花子的那位"朋友"。
伊吹少年此时正在非常焦心的上窜下跳,因为他发现怀里那只狗随着花子一起不见了。
6生已然没有什么耐心,用物理方法敲晕了这个全程吃瓜的少年拖走。
刚刚换片场,女儿离开没多久,他便在不知不觉间与这个世界的黑暗势力达成了共识。
实际上除了单纯对6生类似武士的服饰打扮感兴趣的信长,以及对和人家女儿(打架)感兴趣的窝金,其他几位各自都心怀鬼胎,甚至开始考虑是否要将这个男人的能力骗到手,为团长所用。
出流星街几十公里外便是普通街道,他们随意找了一家卖相还可以的小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