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起最近京城里的流言蜚语,谢初辰怨气冲冲,不由叉腰怒骂道:“就是本公子砸你的!你说谁貌丑无比,你说谁刁蛮任性!求娶本公子的人可是从京城南门一直排到谢府呢!本公子再饥不择食,也不会看上你呢!”
他一声怒骂惹得墙外萧晚的狐朋狗友们纷纷哄笑,被堵了一口气的萧晚被气得脸色涨红,更恶狠狠地反驳道:“那些求娶你的人不过是看中了你谢家的钱财,以为谢小公子体弱多病,一定生得楚楚可怜。谁知,竟是个貌丑无才的大胖子!现在看来,不禁刁蛮,还凶悍蛮横!”
萧晚说着,又将《男戒》丢回了墙内,故作潇洒道:“本小姐劝你多多熟背男戒,别动不动就泼夫骂人。”
谢初辰更是气红了眼,雾气水灵灵地在眼眶里打着转:“我怎么就泼夫了!明明是你先羞辱我的!你应该向我道歉!”
萧晚哼了一声,没再理他。
谢初辰被气到了,不禁对着昭儿愤愤不平道:“传言果然可信,那萧晚不是个好东西!”
一旁的萧晚见谢初辰背地里骂了她不少坏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上前想要安慰谢初辰几句。但她的双手刚碰触到谢初辰的身体,就透明地穿过了过去。
她忽然意识到,这或许不是她的梦境,而是谢初辰的梦。
自从谢初辰和萧晚大吵了一架后,谢初辰在外面的名声更加恶劣。他干脆放弃了学习,继续在谢府里吃吃玩玩了起来。
萧晚陪在谢初辰的身边,看着他一天天开心地长大,心里甜蜜蜜的。但一日,谢昕璇出远门跑商时,她眉头一蹙,心头大乱了起来。
不知谢清荣正酝酿着毒计,谢氏母子依依不舍地招手挥别,谢昕璇更是在临走前,向谢初辰保证道:“辰儿乖乖在家,娘亲一定会在你生辰前赶回来的。”
明知谢昕璇这一走有去无归,萧晚却阻止不了事态的发展。她见谢初辰在家里叨念着娘亲快快归来,心中酸酸胀痛着。
在谢初辰生日前五日,谢昕璇的死讯传到了京城。在回京的路上,她的马车突然冲出了官道,直直地坠落了悬崖。谢昕璇和她的车夫当即毙命,三名丫鬟重伤,后不治而亡,一名丫鬟轻伤。
沈氏知道这一消息后痛哭不止,谢初辰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
他不敢置信地喊道:“不可能,娘亲答应我要回来的!娘亲说要给我过生日的!”
那唯一存活的丫鬟流着泪道:“家主在宁州的事还未处理完,而前段日子刚下了雷暴雨,山路泥泞根本不宜出门。但家主念着公子的生辰,还是急急地赶了回来。谁知,马车在路上突然打滑,竟滚落了山崖……”
谢清荣跪倒在地,假惺惺地痛哭道:“若是姐姐不急着回来的话,就不会出事了……姐姐,你死得好惨啊……”
这一瞬间,整个天色黑压压地袭了下来,谢初辰惊慌地喊道:“不,不是的……娘亲不会就这么离开我的。你、你胡说!”
“辰儿,别说了。”沈氏红着眼道,“让你娘安心离去吧……”
谢初辰呜咽一声,哭着道:“但爹爹,娘亲说过要陪我过生日的,娘亲怎么可能食言呢……娘亲从来没对我食言过,娘亲一定会回来的!”
见谢初辰不依不饶,沈氏突然爆发了怒气。他泪脸满面,呵斥道:“辰儿够了!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