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这封书信,信上的墨迹的确尚未干透。至于这份信用的什么墨迹,萧晚并分不清,但知道的是,季舒墨对松烟墨情有独钟,正如他所说,唯用这种古墨。
而他敢当众发毒誓,一看就是钻了言语上的漏洞。
王琴?呵!恐怕这女子不叫王琴吧!
见萧晚没有自己理所当然想得那般快速地护着自己,季舒墨的心忽然一跳,只听萧晚幽幽地开口:“柳归云,之前你用情书污蔑栽赃初辰红杏出墙,如今又来这么一出?”
萧晚自然相信,柳氏一人是不可能想到如此精湛连环的栽赃计,背后的主谋一定是季舒墨。但现在,季舒墨显然是做好了一手的准备。在毫无确凿的证据下,并非是将他揪出的大好时机,甚至无法动摇他享誉京城的盛名。
将书信扔在柳氏的脸上,萧晚冷冷地开口:“舒墨是什么为人,我会不知?和你这种贪图名利的人不同,他嫁给我是爱我这个人,而非萧家正君的头衔!就算我今日将正君之位许给谢初辰,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季舒墨脸上的委屈霎时龟裂,却又强忍着不让自己在萧晚面前皱眉。
“母亲,由于时间仓促,晚儿并没有清查所有的账本,崔管家和陈账房所犯下的贪污之罪,还需要您出面处理。”萧晚顿了顿,声音更是冷了几分,“柳归云掌家已有十五年,假设每月贪污百两银子,十五年下来便有着两万甚至更多的私房钱,足以犯下七出之一的窃盗罪。她多次说谎,污蔑陷害初辰试图掩盖罪行,甚至包庇纵容萧轻如,掩盖她禽兽不如的行为,其罪行罄竹难书。晚儿恳请您休了这恶夫,还初辰清誉,更还萧家太平!”
“而我的好妹妹萧轻如,她对初辰虽未得手,但意图沾染自己的姐夫,禽兽行为猪狗不如,与萧家祖训完全背道而驰,望母亲以家法公平处置,还初辰一个公道!”
见萧晚竟当众怂恿萧玉容休了自己,柳氏的一张粉脸惊恐地褪得毫无血色。
这封信是王琴递给自己的,其余所有的栽赃都是柳氏一手操办。他坚信这封信是季舒墨所写,萧晚又不在府上,才决定实行这次计划。谁知萧晚竟弃考回了府,而季舒墨竟敢当众发下毒誓!
难道这封信真不是季舒墨所写,而是萧晚故意设局害自己?!
对,一定是,否则萧晚怎么可能正巧就回了府,还这么巧就抓住了奸妇呢!一定是她和季舒墨两人联合起来,设局除掉自己!
此刻的柳氏早已乱了心,见萧晚如此咄咄逼人,堵得他毫无还嘴的余地,他一时脑袋发热,愤怒地指着萧晚,怒吼道:“萧晚,是你害我,一定是你设局想除掉我!”
“够了!”萧玉容倏然起身,一个巴掌重重地朝柳氏的脸上挥了过去。
“啪!”一道清脆而响亮的巴掌声蓦然响起,整个大厅在瞬间诡异得寂静了下来。
被这一巴掌重重地打翻在地,柳氏跌坐在地上动也不会动,整个人处在惊愕的状态下。好半响,他凝望着横眉怒目的萧玉容,泪水在泛红的眼眶里难受得打转着,霎时泛滥成灾。
“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