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望向了跪坐在地上,面色苍白虚弱的谢初辰。他就像个局外人似的冷眼看着好戏,清浅的嘴角微微上扬着讽刺的弧度,流淌着鲜艳妖艳的血色。
“谢初辰,莫要以为萧家是你随意胡来的地方!”原本因为云嫣的请求,陈太公决定亲自审问谢初辰,谁知却是这种场面!他的脸倏地拉下,带着愠怒地喝道,“不必等晚儿回来了,即刻执行家法!”
两名护卫上前,一人夺去了谢初辰手中的簪子,另一人反手将他压在了地上。谢初辰想要开口说话,谁知腹部的绞痛让他痛得说不出话来,一个踉跄跌在了地上。
跟随众人来的昭儿慌张了起来,他顶着红肿的脸颊,一边磕头一边呜呜哭着,反反复复地说道:“陈太公,公子一定是被冤枉的……求您……饶了公子一命……求求您……”
云嫣急急地说:“陈太公,这一定有什么误会……还请……”
柳氏扬起声音,打断道:“谢初辰手里拿着凶器,你还想说是轻如说谎了?他刺杀轻如,欲和女子私奔,这可是铁铮铮的事实,如今太公已做主,你勿要再插手此事了!”
腹部一阵阵钻心的疼痛,谢初辰咬着牙使劲地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地抬起了有些沉重的脑袋。他望着额头快磕出血来的昭儿,一字一句艰难地开口,“二小姐的确是我刺伤,但她——”
“啪!”一瞬间,脸被狠狠地掌掴了一巴掌,谢初辰的脑袋嗡嗡作响,压抑在喉间的淤血瞬间溢了出来。但他强忍着痛意,冷冷得说道:“萧轻如在说谎,是她欲要轻薄我!”
“啪!”又是一巴掌袭来。谢初辰染血的眸光冰冷地望向柳氏,见他叉着腰,指着自己怒道:“不要脸的毒夫!事到临头,还要说谎!给我狠狠地打!”
此刻,云嫣再阻拦已没有用,她一人之力根本不敌多名护卫的驻守,和有陈太公撑腰后柳氏嚣张的气焰。
正在她焦急地想要不要去贡院找萧晚时,已有护卫将早已痛得无力的谢初辰压在地上,抄起竹板朝着他的臀部狠狠地打去。
板子“啪”得一下落在青色的袍子上,谢初辰身子一震,死咬着唇瓣才没泄露出一声轻吟。第二个板子落下时,他张口喊道:“我没有偷人!”
腥腻的鲜血在唇齿内翻滚,他嘶哑着说:“你这是屈打成招,我绝不会认罪!”
谢初辰从小性格固执,否则也不会因为三年前的事整整念了萧晚三年。此刻,他明知道自己该求饶逃脱皮肉之苦,可一想到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他根本咽不下这口气承认。
一下又一下,“啪啪啪”的板子声在寂静的柴房里赫然响亮,让人心惊肉跳着。昭儿早已哭晕了过去,云嫣失去了踪影。
七八板子过去,谢初辰原本俊秀柔美的脸已被疼痛扭曲,眉心紧紧地攒在一起,浑身湿哒哒地冒着冷汗。他绷紧着身子,努力不让自己痛呼出声,可浑身乱颤,唇瓣已被磨出了斑斑血迹。
看了一眼狼狈的谢初辰,陈太公终有些不忍,他道:“谢初辰,你已犯了七出之三条,又刺伤了轻如,已被萧家休弃。现在你若乖乖服罪,招出奸妇是谁,家法可不必执行。明日一早你剃度出家,终身长伴青灯,还清罪孽即可。”
已被萧家休弃?剃度出家?
脑袋嗡嗡嗡地作响,谢初辰咬着牙说:“七出我一条都未犯,我绝不认罪!能休弃我的只有妻主,只有……”
“啪!”又一板子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