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呼吸在耳畔吹拂,谢初辰难受得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他气红了眼,整张脸憋得又青又红,在他人眼里却是他害羞地红着脸窝在女子的怀里。
多么亲热,多么感人,多么不要脸的奸妇淫夫啊!
男子的名声何其重要,栽赃嫁祸之事尚且未解释清楚时,竟来个莫须有的奸妇跑来救他!望着众人鄙视愤恨的目光,谢初辰忽然很怕,他的妻主会不会也用同样的目光望着自己?
不管是不是真的,任何女子都容忍不了这种事的发生。
这一刻,谢初辰心里突然很庆幸,萧晚并没有看见自己依偎在其他女子怀中狼狈的身影。但他心中却又期盼地希望着,妻主能同三年前一样,将他从深渊里拯救出来。
画夏大惊,指着蒙面女子愤愤地说:“姐姐,谢、谢公子竟然!亏小姐这么护他……”
栽赃嫁祸、巫蛊之术、情书画卷,这些物证尚能自辩,可现在来的奸妇却是坐实了谢初辰红杏出墙的罪名,几乎将他逼入了无可辨白的绝境。
若是小姐在场,她会怎么做?
——云嫣,我不在的这三日,你要好好保护初辰,莫要让他受了委屈。
临行前萧晚的嘱咐在脑海里浮现,云嫣面色一沉,指尖撵着银针,在画夏身边小声地开口:“见机活捉她!”说毕,手中的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朝着蒙面女子疾射而出。
蒙面女子装模做样了一番,正准备抽身离去时,远处竟数道寒芒迅猛袭来,朝着她胸前三处大穴刺去。她心中一惊,连忙提剑砍去,却因带着谢初辰一个累赘落了下风,虽躲过了致命处,却仍被两根银针刺中了手臂。
云嫣见此,眸色一深,右手再度一弹,两根银针破风而去,直朝女子露在黑布之外的双目刺去。
暗器袭来的瞬间,画夏提剑朝女子腹部刺去,两面夹攻之下,蒙面女子渐渐力不从心,手臂因中了银针又痛有麻。眼见自己要被活捉时,她连忙将怀中的谢初辰挡在了身前,在解开他穴道的同时,猛地朝画夏的剑尖推了过去。
画夏一咬牙,瞬间刹住了剑势。蒙面女子见状,足尖一个轻点,迅速飞身离去,临走前还不忘紧张关心地说:“初辰,你等我,我一定回来救你!”
这话音一落,被云嫣扶住的谢初辰,气得胸膛起伏不平,在解穴的一瞬间,差一点就要破口大骂。
画夏和三名护卫紧追着蒙面女子离去。柳氏指着血色尽褪的谢初辰,气势汹汹地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淫夫!真是给萧家丢尽了脸面!来人,家法伺候!”
东魏宪法中,奸淫罪极重。而萧家是大世家,怎能容许男子出偷情的丑闻,一般发生此事,若是不为众人所知,都是默默打板子冷藏之或者赶出府。若是搞得人尽皆知,戴了绿油油帽子的妻主一定不会姑息,轻者被家族除名削发为僧,重者浸猪笼处死。
柳氏是萧玉容的侧君,本没资格处置大小姐的夫郎,但谢初辰是没有没名没分跟着萧晚,现在不仅被人赃俱获,萧玉容和萧晚又正巧不在,以至于柳氏成了萧家的主子,全权负责了此事。
偏偏他没规矩的命令,引得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