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道玉简和埙都学宫如同一座大山,镇压在了那半人半龙的魔之躯上。
千米之高的魔之躯,此刻面对那埙都学宫,就好似传说之中的巨灵扛起一座大山。
司琼山身上灰色的光芒不断溢散而出,和那传道玉简之上的力量不断抵消,扩散成千万米的光晕朝着外面震荡。
这强大的力量让普通的鬼和修行者连靠近都不能,不少躲避不及的鬼和妖魔,被擦着就看见在那光晕之中消磨殆尽,什么都没有留下。
此刻,那魔之躯竟然硬顶着白色的浩大学宫,一点点站了起来,魔之躯的巨掌扣在传道玉简之上,整个学宫大山和宫殿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四位圣人虚像之前,先圣宫前阶梯之上,万千学子门徒齐声高呼,一道道浩然正气冲天而起。
那浩然正气化为了一道道山岳浮起,不断镇压在了那半人半龙的魔之躯上。
“凡尘之力,何敢与皓月争辉!”
半人半龙的影一声怒号,不顾一切的用魔之躯轰击在传道玉简之上,整个魔之躯血肉横飞,甚至半个脑袋和半边身躯手臂都一下子撞碎了。
传道玉简之上顿时发出轰隆一声,其上的埙都学宫阵阵崩塌,四位圣人虚影也差点直接涣散,如同一座大山倒飞了出去。
而半人半龙的魔之躯却在崩散之后,收拢,血肉再次聚集,拼合成了完整的状态。
“魔不死之躯!”看到这一幕,周围大地之上站满了的人妖魔都一同发出了惊叫声。
虽然之前就有猜测,但是此刻真正看到这一幕,却当真让人胆寒。
埙都学宫和传道玉简再次镇压了下来,魔不死之躯再次携带着席卷万米的灰色光撞击在其上。
双方打得天崩地裂,但是那司琼山始终镇守在祸福宫前,任由那埙都学宫和传道玉简怎么镇压而下,也巍然不动。
魔不死之躯一次次崩溃,但是又再次聚敛而起,重新复原。
血洒苍穹,方圆多少里的大地都不断陷塌下去,唯有那司琼山所站立的仙山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宝物,在这样强横的力量之下,依旧巍然不动。
“死!”司琼山挥舞着太阴诛钩而起,如同刑天舞干戚,满头长发乱舞,浑身血横流,面目狰狞恐怖。
“镇!”埙都学宫四圣目光盯着站在仙山宫之前的魔之躯,同时怒喝。
这使尽全力的一击,瞬间就看见太阴诛钩瞬间崩塌成为了碎片。
“砰!”
整个埙都学宫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彻底压落,将那半人半龙的魔之躯刹那间压爆,浓烈的血雾炸裂开来,洒遍苍穹大地。
而埙都学宫其上的大山和宫殿不断垮塌,最后连四位圣人都无法维持住整个埙都学宫的整体,上面的学宫瞬间涣散,大量的学宫门徒和学子都陷入了沉睡,落入了传道玉简之中。
最后,天空之上,只余下一个传道玉简横在天穹,四位圣人虚影如同佛一般站在上面,俯瞰着底下。
最后三个圣人点了点头,也一同散去了圣人像,融入了传道玉简之中,宏大的传道玉简飞起,落入了为首的庄圣手中。
而祸福宫前,玉灵石铺成的广场上,血雾再次汇聚成型,一个只有不到七百米的魔之躯再次出现在人前,发出愤怒的咆哮。
“如何?如何?”
“庄离小儿!你今日也奈何不了我!”
司琼山状若疯癫,千年以来的所有怨愤仇恨,在此刻尽情释放宣泄。
如此强大的力量,还拥有近乎不死的躯,若是没有仙佛一般的力量,如何能镇压得住这般存在。
“没错,没错,这是真正的魔不死之躯!”持有剑的天剑山弟子,再次见到这恐怖的一幕,立刻想象到了昔日阳京的场景。
“酆都、贾益、南华这几位真君可都没有下阴世,如今这下谁还能够是这司穹山的对手?”不少人看着那如同刑天一般狂吼的司琼山,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
“堪比昔日的阎魔天子,若是再有昔日阎魔天子那般掌握九龙帝玺和东龙鼎,这世间还有谁人能够压制住他!”
在场不少见识过阳京魔劫的修士和存在,亲眼见识过昔日阎魔天子的魔不死之躯,不过阎魔天子深受重伤,此刻恐怕早就躲在了阴世的某个角落不再出世,等待聚集力量,彻底登上魔位阶,找那酆都道人和贾益真君报仇。
而这个时候,远处废墟一般的大地,密密麻麻的鬼阴兵拱卫中,天师张鹤鸣在无常鬼的肩头上扔出了一个小鼎。
小鼎瞬间脱袖而出,却在翻转之间,化为了千米之高的巨鼎,如同大山一般落下。
此刻那半人半龙的魔之躯正朝着埙都学宫的庄圣而去,迎面撞上了巨鼎,发出了轰鸣一声巨响,就好像洪钟一般。
“东龙鼎!”
“这鼎怎么可能会在这里?昔日不是被贾益真君收走了吗?”
“有人竟然将这鼎也带了进来!”
“是天师张鹤鸣,昔日酆都道人和贾益真君的好友,难怪!”
不少人立刻认出了那巨鼎,这鼎自阳京魔劫之后天下闻名,可以说得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诸位!”
“若是不除掉这司穹山山,吾等这一次所有的付出,恐怕全都白费了,器和天传承就在眼前,诸位此刻是该展现压箱底的手段的时候了。”
张鹤鸣一声怒喝,顿时就看见不少人同时动了。
那魔猿迎面朝着那司穹山山挥拳而去,帝子磐喜的帝剑也翻转剑锋,朝着那魔之躯斩去,天剑山一群剑修顿时看见万千飞剑同时涌出,朝着那司穹山山攒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