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羊山上落叶纷纷,原本的桃花林尽数枯萎凋零,弥漫山腰的云雾消泯,再也没有了曾经仙山洞府一般的姿态。
衰落的黄羊山变得阴气森森,再也没有一个人影,原本山上动物都跑得干干净净,铁丝网上结满了藤蔓,道路上面叶子堆积了厚厚一层。
原本的道观荒废掉了,到处都是尘埃,纸糊的窗户破裂碎掉,门也垮塌了下来。
道观内的桌椅扔得院内院外到处都是、浓郁的血腥和臭味仿佛至今都还没有散去,院墙屋内,隐约可以看到没有清理干净的血污。
一切因三羊观而崛起,也因三羊观而没落。
提前几日,黄羊山里里外外,路口到处都可以看到维持秩序的人员,几条道路之上,到处都有着警车停靠,以及穿着黑色制服和便装的人走进走出。
在黄羊山下,也有不少提前就在黄羊山安营扎寨,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就为了等待见证这一场盛会,听听传说之中如同仙一般的顶级超凡者讲道和见识一下这种场面。
三羊湖之上,还出现了数座小艇,上面是一些普通人,应该是慕名而来,但是却又不敢登山的。
而到了这天晚上,成群的超凡者终于开始出现,踏入了黄羊山之上,气氛顿时一下子变得紧张了起来。
三人为一个小组的超凡者小队,也几乎全部出动,在黄羊山里里外外,到处都可以看到超凡者的踪迹。
整个现世,除了魔之门开启之日,恐怕第一次出现这种场景。
66续续有人开始入山,有人和车辆持有证件进入黄羊山的盘山大道,那是其他各大超凡组织,以官方访问交流的方式,进入其中交流。
同时也有更多鬼鬼祟祟,隐秘无比的身影跳跃在山道林间。
这些身影,使用着各种异术,或者幻术、或者隐身,亦或者轻身御风之术,快速穿行。
外面负责看守的人,就算发现了也几乎当做视而不见,今天夜里,只要这些人不在这里闹事,他们早就得到了消息就当做没有看见,不过只要进入这里的人,都会受到关注,一些往日隐蔽的超凡者,能力和强弱未知的,也都冒出头来,将会被录入档案。
而且此刻在黄羊山之上,还有他们内部的几个大佬。
一些相熟或者有仇的超凡者互相碰撞,但是此刻,他们怒目相向,互相诅咒,却一言不发,不敢说出一句话。
众人穿过破败的三羊观前,却无一人敢进去,听说那日三羊观灭门死绝之后,整个观内都开始出现种种异状,传闻就连一些超凡者踏入进去都没有再走出来。
这样发生过和顶级超凡者有关联,如此邪异的地方,就算超凡者都有些发悚。
他们直接往上走去,直接向着祭天坛之上走去,大多数人还是穿着普通服装,尤其是国内的超凡者,大多属于官方和调查局,不过也有少部分穿着各异服装的,比如穿着黑色斗篷的、带着面具的、脸上缠着绷带的,也有那鬼鬼祟祟,以幻术遮掩,不敢露头,和山间林木巨石融为一体的。
大多数人仿佛自发的按照强弱,在祭天坛的阶梯之上依次排坐了下来,整个阶梯之上都坐满了人,国内的、国外的、亚洲、欧洲、美洲的,全世界各地的人都能够看到。
普通人则只能够在底下或者周围眺望着祭天坛之上的场景,天坛下面的树林和脚底下的,到处都可以看到人,甚至不少人都架起了相机和直播设备,想要向整个超凡这世界,直播这场盛会。
来的还有着超凡者论坛之上的知名人物,还有做过多期超凡者采访的新闻记者,甚至准确预测过超凡者多次事件,推演过魔世界变化的人。
当然,普通人是看不到的。
“武宗6武,自创的阳极拳结合了自身的巨力通,打遍天下无敌手,真正的武道宗师!”立刻有人认出了自己的偶像,看着一名穿着白色短装的男子踏步走了上去,一般熟悉,不过真正直面这些强大的超凡者,还是第一次,每一个人都激动无比。
“周阳、林舒也到场了!”这下议论的声音变得更小了,仿佛害怕提到这两个名字,被对方给注意上。
“方士吕周!这也不是个简单人物!”这个时候,一个看上去有些早衰的中年穿着一身白色对襟短褂,跟随着一起走到了最上面。
“听说是官方专门负责炼丹和炼器的,不过传言他曾经和青阳、主、天师、酆都是最早一批注意到天地复苏的人,不过因为没有赶上第一批成为超凡者的机会,不过却因为在炼器上面有天赋和一些关系,传闻目前从山海遗迹之中寻到的谷仙炉就由他来负责开炉!”
“谷仙炉的存在应该是真的,要不然目前超凡者论坛上,突然多出了部分灵丹和法器,想想就知道不正常!”
“炼金术士约翰·富格尔,这可是大人物!”
“切!听说网上别人将他的哲人石炼金理论喷成狗,不少人都说他是个骗子!”
这些后来的人,直接飞过天空,残影化为光芒或者清风晚霞而过,踏着风落在了祭天坛前,刚好坐在上面放着的几个蒲团上,能够落座这里的人,算是有资格和青阳道人坐而论道之人。
他们大多数距离突破筑基期,也只有一步之遥,或许经过这次论道探讨,回去之后,就会诞生一大批筑基、二阶修士,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要来参加这次盛会的重要原因。
这些人的到来,让下面的超凡者也开始淡定不起来了,在超凡者的世界,力量就是唯一,这些人的力量,则是站在了超凡者的巅峰。
而这个时候,三羊湖的水面突然炸裂,一声龙鸣声震荡苍穹,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条水龙呼啸这远方穿过水面而来,张牙舞爪露出了面孔,凶恶而凌厉,毛发、龙鳞、龙角栩栩如生,散发出的骇人威势,哪怕隔着数千米的距离,也吓得人心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