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dfn春季新品宣传照,杜翰文约廖小乔吃饭。回台北市区途中,把车停在路边便利店,下去买了两杯咖啡。下午四点,街上行人并不多,杜翰文招呼廖小乔下车,靠在街边栏杆,享受难得的悠闲时光。
廖小乔看着手里的咖啡,想着去内地开家休闲咖啡也许很不错。自从dfn内地三家店运营以来,印钞机一样的迅速拉开与其他地区门店的营业额。廖小乔仔细研究着内地的市场环境,似乎觉得这时候在那干什么都赚钱的样子。
“有去屈臣氏买过东西吗?”杜翰文问着。
“很少去,就像你去日本会去,不过这件事如果成规模,不比dfn小,我一个人可能顾不过来。”
“显然吴综恩做这个比你有经验。”杜翰文笑了,“她开店,你供货,这不就好了。当然,如果你有兴趣。可以慢慢布局这件事。并不着急。”
“话说,你是打算把我支去内地?”廖小乔忽然抬起头来,看着杜翰文,“是打这个主意吧。”
“并没有。”摇摇头。杜翰文喝着咖啡,“真的。你在台北,我总是有个可以正常说话的人。”
廖小乔满意了,“怎么。你跟柴姐说话都不正常?”
“那倒不是。”摇了摇杯子,“看着你。我会知道这个世界上会有一些目标是即便再活一次也是不容易达到的。要达到这些目标,会耗费人生太多的精力。这样反而会失去很多乐趣,如果到自己七老八十了。才能达成那些目标,那又何必呢。快快乐乐的活着不好吗。”
“原来我还有打击人,让人回归现实的作用。”廖小乔拍拍杜翰文肩膀,“你悲观的是什么啊。我哥二十二岁不靠家里也赚不到你这么多钱,你现在挺好的。”
“我是挺满意啊。”杜翰文冲廖小乔一笑,“所以我想告诉大家,我有一个正式交往的女朋友。”
张了张嘴,廖小乔沉默了,跟杜翰文一样趴在护栏上,两人看着马路。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片刻后,廖小乔终于开了口。
“因为我知道你对我好。”杜翰文手指在杯身上摩挲着,“对自己好的人,应该感谢,你知道我不会对你说谢谢,因为你也不想听。”
“嗯。”
又是一段静默,这次是杜翰文先开了口,“有天,张均甯跟我说,如果我要公布说我有个路人女朋友,是傻了。不为其他的,只是因为廖小乔会气死,然后我就在阳明山给她买不起豪宅了。”
噗嗤,廖小乔笑了,“傻的。”
“是啊,所以我就告诉她,廖小乔不会的。”杜翰文轻轻舒了口气。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我现在是很气。”
“因为我们都是二十二岁。”杜翰文瞄着垃圾桶,把喝完的咖啡杯丢进去,“我们知道有些事勉强不来,开始懂得快乐,是建立在双方的快乐的基础上。而她还不是那么懂,十八岁的女孩。没有名牌包包做生日礼物,没有开过法拉利,没有礼服参加颁奖礼。她只懂什么是为我好,为此要承受原本本不必承受的压力。”
打开盖子,喝了一口已经有些凉掉的咖啡,“seven的咖啡,还是这么难喝,不过凉一点似乎有点不同。”
“是吧,你送了咖啡机,总要搭配点咖啡豆吧。”杜翰文说着,那是之前廖小乔送的生日礼物。知道杜翰文买了房子,今年的生日礼物,大家大多送了些家居用品。只是廖小乔说的咖啡机,张均甯想用也用不了,没咖啡豆白瞎。
“你是廖添丁(劫富的民间故事人物)转世啊。”廖小乔忍不住捶了杜翰文一拳,眼眶瞬间红了起来,“你就这么欺负对你好的啊,对你好是贱,是应该啊。”
杜翰文拿过杯子丢在一旁,廖小乔已经把咖啡杯捏扁了,幸好不烫。用衣摆把手上的咖啡擦干净,白t恤上,多了几道褐色印记。
“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人心都是肉长的,没那么不识好歹。”杜翰文指指自己t恤,“这这个配色,是不是有毕加索的感觉。”
廖小乔翻了翻白眼,嘟囔了句白痴,“脱给我,明天让安乙轩去拿。白痴,我有纸。”
“棉的吸水快。”杜翰文摆摆手,“你信密宗吗?”
“怎么了?”廖小乔问着。
伸手把廖小乔手腕上的念珠取下来,丢进垃圾桶,“信我就好了,法王什么的,省着那点钱给我买点咖啡豆也好,对不对。”
当然,只是杜翰文的个人看法,这家伙有比较严重的高原反应。当年进藏旅行时,有不太愉快的经历,恨屋及乌,对这一系列沾边的东西都没什么好感。
廖小乔看都不看那串价值不菲的念珠,脸上重新有了笑容,“信你,那你要传什么道,念什么经,做什么法?难道是欢喜禅?”
“我买黄瓜给你好不好,天然环保。”杜翰文又换来廖小乔一拳,揉着胳膊龇牙。廖小乔伸手把杜翰文脖子上的十字架拿出来,瞧了眼,“你信这个?”
“不信啊。”杜翰文摊摊手。
“不信你戴有用?”廖小乔看着十字架挺普通的,“难道用来挡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