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判日到来,陈桥恩在楼下接杜翰文。大热天的,还穿衬衫,手拿西服。不禁感叹做个艺人不容易,做个要上法庭的艺人更不容易,做个不光要上法庭还要有偶像形象的艺人难上加难。瞧着杜翰文竟然没出汗,也是佩服无比,有本事你别让我先开空调,继续在外边站会啊。
“喂,走啊,穿这一身行头,停在太阳下边,一会我会化的。”杜翰文跟还站在车外的陈桥恩说着。
陈桥恩朝一边噜噜嘴,杜翰文顺着看去,张均甯背着书包施施然走过来。看看时间,不到八点,这姑娘学习有些太积极了吧。
“去上补习班啊。”杜翰文实在不想出去,摇下车窗,探头问着。没空调的地方就是地狱,穿这一身就是造孽。
“唔。”张均甯点点头,摸摸杜翰文脑袋,“要去法庭啊,要顺利喔,以后乖乖要学好。”
“哈,借你吉言。”杜翰文看着张均甯走远,看看陈桥恩,“学学,以后对男朋友就要这样,其实她在关心你。”
“你确定她不是真去上补习班。”陈桥恩坐进车里,发动车。
“当然。”杜翰文关上车窗,享受着冷气,“我去调查过补习班的时间,她要等仪仗队比赛结束才会去。”
地方法院采取封闭庭审,所以记者都围堵在门口,一是探听消息,二是等宣判结束后在门口堵几位当事人。到公司换了车,跟柴稚屏一起,准备去法院。今天这种场面,是可以在一起公开露面,不会有什么法律问题。
离法院门口还有一百米远,路边便已经有记者小跑着用身躯挡车,等车降低速度,透过前车窗玻璃拍照。艺人少有隐私,就是得益于这帮不要命的狗仔。柴稚屏带着大墨镜,一脸正色。小声跟杜翰文说着。“能少说话尽量少说话,不管什么状况,都要摆出一副失恋了的色。”
“我懂。”杜翰文轻轻点点头。
在法院门口下了车,杜翰文跟本下不了车。那些记者恨不得把话筒塞进自己嘴里。好在法院早有准备,马上有安保卖力分开人群。这才让两位当事人得以走得进法院大门。
刚松了口,发现狗仔们又堵上了门口,回头一看。韦忠哥到了。三位当事人有些尴尬的在法院门口碰面,也是杜翰文两个月来。第一次看见韦忠哥。
柴稚屏隐蔽的碰了碰杜翰文,自己往后退了半步,杜翰文听弦知音。迎了上去。冲韦忠哥深深一鞠躬,“韦忠哥好。”
“还算有种。”韦忠哥轻轻一笑。从杜翰文身旁走过,无视柴稚屏,领着金星的人步入法院。
柴稚屏走到杜翰文身边。笑了出来,“大叔被我气的不轻。”
“韦忠哥还是直爽。”杜翰文点点头,“走吧,姐。”
有些尴尬的会面之后,很快双方便在法庭重新见面,只不过台下冷冷清清,台上也没有兵戎相见的火爆感。不公开的庭审,台下只有随行的工作人员和相关民意代表。台上那是律师的事情,作为已经全权委托出去的当事人,可以不回答任何问题,自然也就没有什么火爆的对骂场面。两边律师代表的你来我往,更像是一场专业的法律教学课,只是讲的案例有些特殊罢了。
冗长的法庭环节让杜翰文有些精难以集中,其实律师说的大部分东西自己都不知道出处来自何处。比如自己给金星创造的利润,这些数据是从哪来的,难道偷了金星的账本不成。分时段的收视率,精确到小数点后五位,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收视率甚至超过片酬比自己高十倍的宪哥。
当然,金星那边的账单更恐怖,说出来的有些事情,杜翰文都觉得自己简直罪大恶极。什么一顿吃了一万多块,交通费一个月至少三万块。更别提培训老师的费用,现在才知道那些培训老师各个都是业内精英,最低都是博士。天啊,原来自己也算是再次接受高等教育了吗。
两边近乎鬼扯的质证,着实是让杜翰文大开眼界。别说那些账目还都经得起推敲,是有出处的,只是杜翰文自己不知道罢了。从有些账目里还是明白,其实经纪公司培养一个明星是不容易,而且还能算一笔明白账。在这年头,要培养出一个还算成功的艺人,一年成本至少在一百万。很多吗?不算多,但平白无故让你丢一百万给我,我说我能给你创造财富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