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宜眼前一黑,双脚禁不住的发软。
不过她知道,这会儿不是她昏倒的时候,她必须自救。
三年前平宜就知道,李寿是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一旦狂暴起来,就是圣人也未必按得住。
她只是个县君,在寻常官宦人家面前还充个贵人,可跟李寿比起来,实在不算什么。
尤其是这事她不占理啊,正要计较起来,就是圣人也不会饶过她。
“什、什么多子丸,我、我根本就不知道啊。”
平宜继续往后退,眼睛不住的去看侍女。
那丫鬟也是个灵透的,见李寿朝平宜逼近,渐渐让开了楼梯口,她赶忙趁机溜了下去。
只是,不等她跑到楼下,便被李寿带来的人捉住了。
“李寿,你到底要干什么?”
平宜听到丫鬟的呼救声,心沉到了谷底,知道自己再狡辩也无用,便干脆撕破了脸。
“干什么?当然是好好‘谢’你啊。”
李寿扯了扯嘴角,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平宜县君这般照顾我们夫妇,我们夫妇也不能失礼——”
说到这里,李寿抬了抬手。
他身后闪出三四个精壮的汉子,直接扑向平宜,三两下便将她制服。
“李十八,你狂悖!”
平宜拼命挣扎,却根本挣不开,只得扯着嗓子喊:“来人啊,救命啊,李寿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啦!”
李寿根本不在意,他甚至都没有命人去堵平宜的嘴,直接捆着平宜从店铺出来。
平康郡王的几个护卫听到声音,纷纷围了上来。
李寿冷眼看着他们,“你们若不怕死,尽可以上来。平宜谋害我的妻儿,我李十八就算不要这条命也要跟她算账!”
哈?
怎么个意思,竟是连拼命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
李寿素来都是温文尔雅的魏晋君子,三年前哪怕是查封关尔布艺,也不是亲身上阵。
所以,大家对他的印象更多的是:师从名士,少年轻狂,青年奋进,稳重能干,宽厚纯良……
而像眼前这般,宛如凶悍的亡命徒,着实惊掉了不少人的下巴。
不过再细细一品味李寿的话,事关妻儿,妻子也就罢了,子嗣什么的可是大事啊。
人都说李尚书“不行”,很难孕育子嗣,若好不容易怀上了,再被人害了,啧啧,难怪好人如李寿也要发狂呢!
郡王府的护卫们也被李寿的凶狠吓到了,愣愣的站着,一时不知该不该上前。
“这是我跟平宜的私怨,与你们无关,让开!”
李寿的声音很低沉,但他话里的威胁,却让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