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跟阴郁、满嘴怪话的李氏相比,似妙仪这般知情识趣、温柔小意的美妾更合王鼎的心意!
心里厌烦李氏,王鼎竟是半点情面都不给她留,当着儿子的面就骂她“不懂事”。
李氏气急,正欲跟王鼎理论,不想王鼎已经扭过头,笑着对王怀瑜说,“阿瑜,你说得没错!你阿兄虽然过继给了大房,但他仍是你的阿兄,跟咱们是一家人!”
王怀瑜点头,他就是这么想的。
王鼎继续道,“至于这件事,你无需担心,我已经命人去国公府送信了。不管他们知不知道,我都要把消息传过去!”
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亲孙子,王鼎可不想王怀瑾父子出事。
听了王鼎的话,王怀瑜放心了,扶着沉着一张脸的李氏上了马车,而后便跟王鼎一起骑马在前头开路。
一家人刚刚走出街口,远处城门楼上便响起了鼓声。
“不好,是净街鼓,要宵禁了,咱们赶紧走!”王鼎脸色一变,冲着后面的车队大喊一声,自己则用力踢着马镫子,驱使胯下的马加快速度。
只是,他的马根本就跑不起来。
因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原该空荡荡的街道上挤满了行人、骑马的人以及各种样式的马车。
这些人和王鼎一样,都想在一百零八声净街鼓敲完之前冲出京城。
奈何路上的人太多了,简直比上元节看花灯的时候还热闹。人迈不开脚,马跑不起来,马车直接被堵在路上。
“哎呀,前头的,赶紧啊!”
“就是就是,再特娘的耽搁,咱们就甭想出城了。”
“说的就是啊,前头的人是死了还是瘸了,怎么一动也不动啊。”
“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他娘的墨迹!”
人群里叫叫嚷嚷、骂骂咧咧,岂是一个“乱”字了得啊。
后头的人骂,前头的人还想打人呢。城门就在眼前,他们却死活过不去,尤其是听到后头的人不干不净的嘟囔,他们胸中的火腾的一下子就窜了上来。
扭过头,前头的人恶狠狠的吼道,“你们都他娘的给老子住嘴!你们以为老子不想走啊,现在是,咱们根本出不去!”
“啊?咋的了?”后头的人只能看到前方乌压压的人头,以及高高的城墙,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到。
这会儿听前头的叫喊,觉得不妙,赶忙垫脚往前看。
只是,依然什么都看不到。他们只能再三询问前头的人。
前头的人心里也急啊,仿佛发泄一般,急吼吼的喊道,“咋的了?还能咋的了,前面的贵人被守城的兵卒拦下来了,现在双方正在对峙呢。”
对峙?还是贵人跟朝廷官兵?
情况有点严重啊。
方才还鼓噪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整条街道重新变回宵禁时的寂静。挤在后面的人,甚至能够听到最前方那位贵人的怒骂,“好个臭军汉,你们到底让不让开?”
“小侯爷,某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