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王鼎,只得了个四品的杂号将军。
因为在先帝看来,他已经给王家封了爵位——开国县侯啊,堂堂侯爵,足以酬谢王家兄弟的战功。
“大伯的爵位是怎么来了,旁人不知道,咱们心里还不清楚吗?”
李氏回忆起往昔,眼底满是不甘,明明是兄弟两个一起努力,最后,爵位和名声却都落到了王鼐头上。
她的傻夫君,辛苦十几年,却只得了个“王鼐弟弟”的名头。
冤,她们二房真是太冤了!
“先帝封大伯做了侯爵,却忘了同样功勋彪炳的您,郎君,这公平吗?”
李氏觉得,王鼐的爵位至少有王鼎的一半。这也是当初她同意把王怀瑾过继给王鼐的原因——明明是自家的东西,凭什么要便宜王怀恩这个贱种?
王鼎嘴唇蠕动,却吐不出一个字。
其实,他心里也委屈。
李氏一个妇人都觉得不公平,他王鼎堂堂七尺男儿,原本是靠战功就可以获得的荣华,落在世人眼中,却成了靠兄长裙带关系才得到。
每每听人称赞兄长的时候,王鼎心里既为兄长高兴,又有些失落。他,王鼎也不差啊,为什么世人就是看不到呢?
至于爵位,王鼎也纠结、也愤愤。
可阿娘说过,都是王家的儿郎,谁做侯爷不一样?
那时他年轻,跟兄长的感情也深厚,便觉得阿娘的话有道理。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王鼎隐隐生出了些不平。
尤其是看到兄长理所当然的把爵位当成自己的私物,平时待他又有些高高在上,王鼎的心结越来越大。
幸好那些年赵氏不在家,李氏主持中馈,家里的大事小情都由二房做主,王鼐只是顶着一个骠骑将军和宁安侯的空名,并没有实际的利益,这才让王鼎平衡许多。
但随着赵氏的回归,二房的地位直线下降。
渐渐的,竟成了王家最不起眼的存在,这让王鼎十分不甘。
只是他碍于母亲、顾及兄弟感情,这才一直压着自己。
借着王怀瑾过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