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果然她张牙舞爪露出满身不停翕动的嘴向马真扑来,先是朝马真上狠狠地踹了一脚,然后像一个怪异而跋扈的女纳粹整整和马真激战了一个通宵还不甘罢休。
马真觉得再这样下去应该给她个忠告。
马真记得苏格拉底说过,对付一个女人最致命的武器一是鞭子、二是耐心,把女人—鞭子接—鞭子抽得象陀螺似的显然是不切实际的。马真选择的是后者。他把自己降格为一只癞蛤蟆厚颜无耻地搂抱着她,极尽阿谀奉承、谄媚殷勤之能事,试图换取她龇牙一笑。谁知道,马真想拍马屁稍不留就拍到马蹄子上去了。
杜娟准是见马真口蜜腹剑识破了马真的鬼把戏,瞪着陌生的眼睛仇视地看着马真,蓦地伸出尖锐的利瓜,给马真的躯体上留下一道道美妙绝论的印记,随后像一个骑士嘎吱嘎吱疯狂地和马真。她身上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君主气质,马真像逆来顺受的臣仆只得听之任之。马真不住地流汗,胸前被她弄湿了一大片,直到两人都疲惫至极她才满意地咬着马真的耳朵说,马真们大概太感情用事了,是不是有点经质呀,一准是的,你一定对马真有些不满了,如果有你千万要对马真说,不过马真觉得你这个长篇写下去是不识时务,儿子过几年就要升中学,每差一分都是钱,靠你写长篇,马真看没戏。这些年来她一直支持的,说出来怕伤害了她的自尊,跟她生活了这么多年,杜娟无奈了,“我看不出他有什么旷世之才了。”
高原红还是懂得为男人打掩护,“也许他在下功夫,一不小心也许他真能成知名作家,你说是不是呵”
“成了又咋的?”
“频个奖总行吧。”
“你”杜娟敲了一下高原红的头,“你还给他送了一顶绿帽子。”
“这个可是你愿意的哈。”
高原红邪笑。
杜娟的脸这才红了一下,“一不小心就让你”
一不小心?
nbsp;nbsp;nbsp;nbsp;高原红就笑了,nbsp;“一不小心?这年头可谓泛滥成灾。”
“哎呀,马真也跟你说的一样,他说前几年听说有人一不小心就能弄出个网络小说大来,他还兴奋了一回,后来瞧来瞧去没有人真的一不小心保持大不败之地,他又失望了。”
“他真那样说?”
“真说,不过,我说没那么多不小心的。”
马真绝对相信杜娟说这话完全是气他,她为了气马真才老是对马真有所指责。世上人们本来就存在相互对立的本能,假如人们把生命划分成若干个最细小的部分并对他们加以评判,那么,马真生命的每个细小的部分对她来说现在都意味着烦恼和不安,因此,她处处对马真指手脚就变得顺理成章。马真顶讨厌杜娟对马真当作家说三道四。不错,人是最软弱的东西,如果你不是船王的儿子,就必须为一日三餐向整个社会低头。可马真从娘胎里生下来命中注定好像就是吃写作的饭,写作是马真生活的一种方式,是一个有感觉的动作,是一件最简单的事情,最简单的事情可以赐马真自由。对马真来说写作比婚姻比都重要。马真娶杜娟不是看她风韵,也不是看她的聪慧,这两项她一点也沾不上,别人不提醒马真也明白得很。
可高原红逮准时机,道:“他忽视了你。”
“你以为像你,见了女人就”
“我咋的了?”
高原红嘴上这么说,手却是动了起来,又把杜娟的身体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再把她反转了身,从后面捞起了裙子,“我得从后方进攻了。”
“啊!你轻点”
“重武器还没上呢。”
高原红枪再挺,我日!
完事之后,二人的话题还是扯到了文学方面。
其实,高原红是担心自己给人戴了绿帽子,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说到文学,高原红忽然想起了卢宁大酒店的罗利娅,她也是一个喜欢文学的姑娘,只是从事了酒店服务业。
nbsp;要风韵、聪慧,罗利娅俱有。
罗利娅虽然喜欢文学,丰姿绰约,但她身在酒店业,却没多少绯闻灿烂,更不是人们想像的那么为人“服务”,高原红一直对她挺有意思,罗利娅也对高原红是早有暗示。二人只是一直没越过界,更没捅破那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