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谁？”
“陈然书记。”
门卫警惕的上下打量，“有预约没有？”
高原红摇头，“她打电话给我的，这算不算预约？”
“陈书记打电话给你？”门看了他半天，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陈然这位女县委书记会打电话给他，还是一个人走过来的，可能吗？“你少胡扯，有没有工作证？”
尽管门卫见这年轻人精十足，不像普通民众，而且一开口就找县委书记陈然，先是心存疑虑，可听到的回答更让人起疑了，“我在村里工作，哪有什么工作证呢。”
“哦？”
门卫明白了，村子里来的，不是有事要访，就是认亲跑官来了！
这门卫老大爷出生在革命年代，经历了共和国最艰难困苦的年代，最瞧不起那些动辙“有关系”、“走后门”之人。他在这县委大院守门十几年了，前来找县委领导要官、要项目的人司空见惯，一直嗤之以鼻呢，“你是陈书记家亲戚？”
高原红摇头，政审啊？“一无亲二无戚。”
“那就对不起了！”
老大爷强压胸中怒火，向外一摆手，意思很清楚：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老大爷，我真是陈书记找我的。”
“找你？”老大爷更不客气了，“你这一套早过时了，要是这儿不是县委而是市委、省委，估计你还要说是市委书记、省委书记找你呢”
这边正在“政审盘查”，那边一辆轿车却是急驰而至，驾驶员“嘎”一声刹车，头才从车窗伸出半个脑袋就叫开了，“开门，开门！”
老大爷瞪了一眼驾驶员，头一昂，“吼啥，给领导开个车不得了啊！”这看门的老大爷人虽老，但性格就一个秉直，对来历不明的人要查问清楚，对这种颐指气使的人也不待见，心情不爽，语气就不善，手脚也就相应更加不利索了，慢吞吞的去按大门控制电钮。
“你？”
驾驶员显然理亏，没好再出言相讥。不过，他转头一看前面这位年轻人脸上有种怪异表情，仿佛是在嘲笑自己“吃瘪”，一下子就找着了撒气目标，“好狗不挡道,快让开！”
高原红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在慢慢消失，他慢慢走到小车驾驶室边，盯着那名驾驶员，一言不发。
驾驶员被盯得浑身发毛，吼道：“看什么看？”
高原红摇头，道：“你开始说什么来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