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巧,原来是沾了预知的光。你提前从那个女子身上得到了未来的发展,然后因势布局,这才能无往不利。现在这个女子在我手上,没了她,你以后可怎么办?”
程慧真在梁王手上?萧景铎皱起眉,担忧地看向容珂,而容珂却轻轻哼了一声。
她无往不利是因为程慧真?快算了吧,她靠的可是自己的脑子。又一个被程慧真唬住的,容珂不屑地想,怪不得你们都要失败,迷信预知,何如信任自己?
“你现在还没找到她吧?我将她藏在了一个隐秘的角落,而且我早早就吩咐了看守的人,一旦我兵败,立刻将程慧真的身份宣扬出去,让众人看看,他们所谓的摄政公主实际上靠的都是些什么。我倒要看看,到时你要如何收场。”
怪力乱这些东西容珂并不怕,但是宣传到民间的话,确实有些难办,还很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容珂只好问:“她在哪儿?”
梁王摇头不语,容珂微微走近了一步,再次发问:“她到底在哪儿?”
梁王突然抓住这个机会,跳起身朝容珂扑来,他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柄匕首。
萧景铎也刷的抽刀,刀尖一挑便朝梁王刺去,快到几乎看不清。
终究还是萧景铎更快,梁王捂着腹部跪倒,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怪不得我故意放你离开,她还是愿意相信你。你站在她那么近的地方突然抽刀,她竟然避都不避……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萧景铎刀刃带着薄薄一丝血线,萧景铎反手将长刀收回刀鞘,他不想让容珂看到这些东西,对容珂说:“你先出去吧,这里我来收拾。”
“嗯。”容珂轻轻点了下头,就转身出去了。
等萧景铎处理好殿内的事情,走到殿外,就看到容珂披着雪白的狐裘,毛绒绒的狐领围在她的脸侧,将她衬得剔透如玉。容珂抬头看着天空,从檐下伸手出去:“下雪了。”
明日就是除夕了,今日下雪,多么好的兆头。
然而还没等容珂感慨完,手里一重,紧接着一股暖意传来,将她小心接在手心的雪花化了个干净。
“外面凉,你不要伸手去接雪。”萧景铎在容珂手心里放了一个手炉。
萧景铎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容珂抬头幽幽瞪了他一眼,他还觉得莫名其妙。
怎么了?
梁王死了,这是她嫡亲的三叔,少年时亲密非常的血亲。容珂就算在殿里表现得再冷淡决绝,她心里也很难不介怀。
她的亲人,一个一个离她远去。祖父走了,紧接着父亲也离开,之后,她的堂叔惨死,堂姑和她势不两立,曾祖母气息奄奄,现在三叔也走了。
若说祖父和父亲是上天不给活路,要怨只能怨天命,可是之后的每一桩每一件,都是出自她手。
“我不想回宫,你陪我到外面走走吧。”
这种时候,萧景铎怎么舍得拒绝容珂。“好。”
洛阳行宫虽然也是宫殿,但是比起阙楼重重的太极宫,洛阳行宫的规矩和门禁就要松懈许多。更何况洛阳如今被烧了一半,就连行宫都处处可见断壁残垣,宫门的守卫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