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湖入睡过程却没有意想之中的顺利。
二人少年爱侣,新婚夫妻,本就是极易产生火花的年纪,眼下她虽身上不便,但身后之人灼热的呼吸一下下喷洒在她敏感的后颈处,即使不放注意力在上面,都觉得时有阵阵酥麻之感。男性的体温本就比女性来得高,对夏星湖来说,6泊言全身俱是火源,燎得她整张背发烫。
这一觉,比没睡还累。
夏星湖刚睁开眼,就忍不住揉了揉额角。
醒来之前,她还被梦里的画面刺绪却还挥之不去,萦绕心头,令她头疼。
她起身披衣下床,步入浴室,束好头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发怔——二十二,本该是一个女子容貌最盛的年纪,她却先是失子,现在还处在失婚的边缘。
在一年以前,她和6泊言是人人称羡的仙眷侣,诸事和谐,哪儿用得着靠旖旎梦境发泄暗藏情绪,更何况她现在这样,居然还会梦到那些内容,委实令她不解。
深深吸了口气,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内容抛开,夏星湖仔细上了个抬气色的底妆。因生理期而变糟的脸色一点点在她巧手下渐渐红润有光泽,唇色却在其衬托下,越发显得苍白。
佣人得了6泊言的令来叫她下去吃饭,她想了想,抹了极淡色的唇膏伪装素颜,拎包下楼。
6泊言果然没有看出来。
他今天也起晚了,着急出门,只对妻子说这几天若是不舒服,就在家里休息。
“要努力有的是机会,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夏星湖微笑:“说的也是。”
看样子6家人并不想让他们离婚,可是两个孩子又总要养育,这块支出,当然得从他们夫妻的小账上扣。6泊言要养外面的孩子,说不定还有外面的女人,说不定,还不止一个,她这个被分薄了关注的弃妇,可不是得自己多加努力吗?
意思虽不对,话倒是好话。夏星湖从善如流,和经理打过招呼,今天在家里歇一日。饭毕,她从经理那儿接到传过来的文件,坐在休息室看。不用坐近一小时的车去工作,果然要舒服点。若要依从前的性子,夏星湖就算是吃止疼片硬抗也必要把正事做完,但经历眼前种种,她倒是想开:人生如此艰难,也不知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且对自己好一点罢。
没曾想,半上午的时候,季安澜打电话来,说仲天今天得空,带了朋友过去,却得知她请假在家。
“大哥有事?”夏星湖有几分意外。今日是周二,6仲天平时在实验室里一待就是天,若不是季安澜时时记着,劝他多出来透气,恐怕他能连续一个月睡在里面,连周末的家庭聚餐都不记得来参加。
季安澜语调柔和:“也没什么事,就是仲天的朋友新搬了家,想买幅画挂客厅。”
这倒难得。
6仲天和6泊言生得极相似,性格却完全不同。6泊言跟谁都说得上话,人缘颇佳,6仲天却从小就只埋首书本,若不是他在专业领域上确实有两把刷子,只是不把重点放在外事上,恐怕大家都当他是个呆的。
问清了状况,夏星湖转而给6仲天去了电话,说了今天因故没去,让他有事找经理便好,又吩咐经理。
一圈电话打完,也不过花了十分钟不到。不过小事,她心里便过去了,却不曾想,季安澜却没过去。
她放下手机,一点不满就从笑容里透了出来。
6城自儿子正式接了班,就常常只去上半天,见状头也不抬,继续看报纸,嘴里却问:“又怎么了?”
季安澜说:“星湖这孩子,也太娇气了,昨天才去做一天的事,今天就请了病假在家里。”
6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