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宋雨花一路跑过来,并没有看到人,想来定是陈武、赵大刀他们将人都带到了靠后的车厢。
危机当前,都想活着,如此高效率的退散,倒也不是啥怪事,怪的是,竟然没有出现混乱的现象。
宋雨花钻出车厢,站在八、九车厢连接的巨型挂钩扣上,挂钩旁又松手,只要扳下去,就能将八、九车厢从中拆开,顺利的话,八节车厢以前统统坠江,九节车厢往后没了拖拽的力,便能保全下来。
宋雨花深呼一口气,弯腰抓住了两手合抱才能抓住的扳手,慢慢的尝试着力道渐渐下压,只要压下去,使挂钩脱开,她的任务就完成了。
扳手在她的持续加力下,突然一松,往下滑了一大截,宋雨花心头一跳又是一喜,这东西虽然需要大力气来扳动,但以宋雨花的力道,貌似并无压力呢!
宋雨花心头一松,眉峰微凝,无数前车之鉴告诉她,越是到最后,就越是要小心谨慎。
当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宋雨花再使力时,扳手没动,脚下却动了,她看着地面在眼下慢慢后移,心头大跳。
火车已经开始往前滑了,必须赶紧拆开挂钩。
想法很美好,现实很糟心,刚才一气儿喝成的扳手下滑力度失灵了,宋雨花感觉到了阻力,以及脚下渐渐加快的列车速度。
列车的速度渐渐加快着,身后传来一波连着一波的尖叫声,眼瞅着连脚下的第九节车厢都快被拉向悬空,宋雨花一咬牙,跳起抓住车厢檐口,双脚对准了扳手,狠狠的踩下去。
“咔!”一声巨响,八节以前的车厢快速的坠入长江,而宋雨花脚下的第九节往后的车厢在挂钩脱开的一瞬,在惯性的反作用下,抖了一下,慢慢的停了下来。
火车停了,但宋雨花所在的位置,已经是长江大桥之上,列车下的车道虽然在,却随时都可能塌陷。
想了想,宋雨花快速跳下火车,看到车道断裂处微微下移的弧度时,皱起了眉头,她左右看看,没找到任何可以借用的东西。
干脆拿出笔,将微微下倾的车道往上挑了挑,且延长了几分让其往上歪折,画成大力扳转的效果。
比起暴露笔,夸张自己的大力,宋雨花觉得没什么问题。
况且,火车轨道,也是一节一节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倘若不及时将悬空压在上面的火车车厢拖离,火车轨道末端轨道终会脱节。
一旦脱节,那就是死无全尸了,更不会有人怀疑宋雨花的大力气了。
做完这些,宋雨花才跳上火车,沿着车厢往后走去,至于李遂几人,刚刚宋雨花已经远远看到他们了,果然都是深藏不漏的家伙,李遂连列车长和驾驶员都救下了,而几人就在不远处的江边。
此处长江流域处于凹洼地带,火车轨道距离水面落差不下四十米,李遂等人虽然上了岸,想要爬上来,却有点困难。
宋雨花记住了李遂几人的位置,才匆匆往车厢里走去,前八节车厢里没有人,想来陈武赵大刀等人,已经将巧秀和宋雨石带到了安全地带。
不过在没看到人之前,宋雨花的心始终不踏实啊!
宋雨花惦记娘和弟弟的时候,巧秀和宋雨石也在挂心宋雨花,前者往车厢后退,后者往车厢前头跑,巧秀和宋雨石本就是在从靠前的车厢退去后面的,等车停下,他们很快就与宋雨花碰了面。
巧秀和宋雨石看到宋雨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