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很久,终是决定不再去见他。或许他真能如他所说,可是我已经不能再那么做了。在我的心里,玄烨是最重要的。刚传来消息,耿精忠谋叛朝廷。在这个时候玄烨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再过些时日吴三桂也会响应,到时候他更头痛。如果再因我和福全的事让他烦心,这日子还让不让他过了。
若涵总劝我还是去探望下裕亲王,在这丫头心里只有裕亲王是最惨的,她哪里会明白我和玄烨间的烦扰。毕竟还是个孩子,在现代,十九岁也不过是蒙蒙懂懂的。若她有初雪一般精明,或许就会理解我现在的做法。
我每天都让她去看福全,能为他做的也只能守心了。
一日,若涵从裕亲王府回来,说福全的病有了一点起色,不过还是终日没有精。说着还给我一封信,说是他给我的。
掰开信封上的蜡印,抽出一张折皱的纸。想来他是犹豫了很久,揉了又摊开,再塞进信封的。里面是用行书写的,潦草又是繁体。说实话,我的繁体字认识的还真不多,学了几年了,长进也不大。别说行书了,连楷书我也不一定能认得几个。
纸张被我翻来翻去,字也被我猜了又猜,才勉强能看明白里面写的是什么。看封信比干活还累,若涵见我满头是汗,还以为出了什么严重的事,让我吓成这样。见我后来脸色还好才没去请太医。
他信上是这样写的,“当夜既伤心落泪,怎又再不相见?如若狠下心来,又何必露面?扰人心乱如麻,如此,让人情何以堪?真真是情绝?”
难道当日我去是错了吗?口口声声怪我,我何时给过他承诺?作为男人,这样为情伤,伤身,心里实在是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