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希龄皱了皱眉头:“你这么说未免太牵强,再者说了,泸州城里的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王浩山恐怕还没有打进泸州城这个能耐。”
“可是……”黄方还想争辩些什么。
“好了。”却被杨兆蓉敲了敲桌子,“我以为,王浩山能不能,会不会打进泸州城与我们无关,只要他不投靠满清,给赵尔丰当走狗,那就万事好商量。”
邓希龄点了点头赞同道:“不错,目前我们同盟会的任务是对付赵尔丰,推翻满清王朝在四川的统治,从而给革命大业出力。”
黄方还是有点不甘心:“可是万一王浩山投靠了赵尔丰呢,你们不能否认,对于王浩山这种有奶便是娘的反动军阀,这完全是有可能的。”
邓希龄皱眉沉思:“这倒也的确是个问题。”
一旦王浩山投靠赵尔丰,那就会危及川南军政府,从而破坏川东南联合抗衡成都的大方略,谁也不敢打包票这种情况不会发生。
“这样,我们还是派个人去富顺见一见王浩山,摸摸他的底,如果可能的话,劝说他接受川南军政府的旗号。”杨兆蓉还是不同意对王浩山动武,因为他心里很清楚想组织起泸州城各势力的联军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同盟会一心想的就是联合四川各方势力把赵尔丰赶下台,然后宣布**,从而声援南方各省的革命。至于这个过程中他们能抓住多少权利,能不能控制各方势力,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之中。
简单点说,同盟会的做法就是到处煽风点火,以达到摧毁满清这栋房屋的目的,至于如何重建新房,如何分配房子的居住权,就不在他们的计划之内了。这是这个时代革命青年自身素质的局限性,也是日本势力暗中推动所致。
正因为如此,王默从来到这个时代之初,就决定不抱同盟会大腿的根本原因。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同盟会不过是日本利用来搅乱中国的道具罢了。如果没有民初的军阀混战,中国的国力就不会大幅度削弱,也未必会有后来牺牲数千万国民的抗日战争。
泸州城各方势力当天就迫不及待地向富顺派遣使者,试探、拉拢、收买诸如此类大剧纷纷在富顺王家上演。
王默是个纯粹的军人,根本不耐烦这些尔虞我诈的应酬,也就不再理会这些事情。
“石头,死哪去了,给我打盆水过来!”王默在院子里喊了一声,然后便进房间躺床上闭目休息。他有些怪,往日在家的时候,陈石头总是紧紧跟在他屁股后面的,今天却没见人影。
不一会,王默听到推门声,然后就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看来陈石头这货还是在家里的。
拧毛巾的水滴声传来,王默随即就感觉到冰凉的毛巾覆盖在脸上,轻柔擦拭着。
王默有点不习惯这么被人服侍,抓住陈石头的手:“算了,我自己来吧。”
咦!
王默突然感觉陈石头手的触感不大对头,太小,太柔软,怎么像个女人的手?
连忙扯开毛巾,睁眼一看,王默顿时目瞪口呆。
还真是个女的,不过,这女孩怎么这么眼熟?
王默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孩,感觉很眼熟,就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她。
女孩被王默灼灼的目光打量着,羞涩得头都抬不起来,白嫩的脸颊浮起一抹绯红。
“你……你不是那个……那个……”王默猛一拍额头,“那个我从破天鹰那救回来的吗,你怎么会在这?”
女孩依然低着头,用细弱蚊蝇的声音答道:“少爷,是太太收留我在府里的。太太说了,以后就由我专门服侍你。”
自己老妈这是什么意思,让这么个可爱害羞的少女来服侍自己,这不是诱、惑自己犯罪吗?
王默连忙甩开脑海里关于萝莉、大叔的龌蹉想法,又问道:“你叫什么,怎么没有回家?”
“我叫林雪儿。”女孩只是说了自己的名字,却没有说为什么没有回家。
王默又问了几次原因以及她家在哪里,可林雪儿只是一个劲地摇头,闷声不吭的。
面对这么一个摇头娃娃,王默也是没辙,只得暂时放弃把林雪儿送回家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