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如今作何想法,祁恪都已经不关心了。
他的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怀中的烺哥儿身上,只见烺哥儿色有些失落,也不怎么开口说话,伏在他的肩膀上,安安静静的。
“若是以后王妃再给你点心,可不许随意多吃了。”祁恪对儿子耐心的道:“至多只能吃一两块,记下了么?”
烺哥儿乖巧的点了点头。
祁恪不知道,虽然每个碟子里的点心看起来少了好些,可并不都是烺哥儿吃的。他随手拿点心在正院里赏人,少的那些是给陈莹做样子,故此下人倒十分喜爱乖巧懂事的他。
他知道陈莹不喜欢他,只是利用他罢了。
原先的烺哥儿虽是开窍了,却还很难反过来算计陈莹。如今的进步,还要拜护国公夫人所赐。她许久之前埋下的暗桩,终于开始发挥作用了。
烺哥儿发现,王府里竟有不少他外祖母家的人,她们织成一张看不见又轻柔的网,能把他保护住。不仅如此,还教了他许多事情。
“今儿在王妃院里,这大半日都做了什么?”祁恪还是有些担心烺哥儿还没完全恢复,便想引着他多说些话。
他身边就跟着祁恪的人,烺哥儿也无需添加油醋或者隐藏什么,只照实说了。
祁恪摸了摸烺哥儿的头,没再问别的。到了书房后,祁恪亲自教烺哥儿读书写字。
等祁恪给烺哥儿布置下描红的功课后,嘱咐丫鬟们好生服侍,自己这才去忙公务、见幕僚。
乔湛离京在即,只怕祁慎也会有所动作。
淑妃得到消息,说是今上龙体微恙,这病仿佛来得有些不同寻常。皇后那儿自是也听说了,如果消息属实,祁慎不可能如表面一般敦厚老实。
或许他将要面对危机,亦或是一场机遇。
此次乔湛离京不过是换防的事宜,前些年他四处征战时也没有像如今这般牵肠挂肚。
他还有太多的放心不下。
自从去年沈惜重回侯府后,他只感觉到许多不一样的地方。他多出了许多柔软和牵挂,想起刚刚会爬的儿子、还未出嫁的妹妹、还有她——
她声音软软的宽慰自己,让他不必担心,家里一切都有她。
想到她,乔湛觉得自己的心里就是一片柔软。
“侯爷?”沈惜正好抱了乔琰从里屋走出来,见乔湛若有所地对着已经准备好的箱笼出,不由对怀里的儿子笑道:“小葡萄咱们去找爹爹。”
次间的临窗大炕上堆满了给乔湛准备东西,衣裳和鞋袜自是不必多说,沈惜甚至还准备好些能多保存些时日的点心。她想了想,又回忆着前世做牛肉干的法子,准备了不少肉干让他带着。
乔湛看着几个规模壮观的食盒,挨个打开看了。在感动之余,早在见沈惜准备之初,他就失笑道:“惜惜,我虽不上战场,却也不是去踏青游玩的。”
不过沈惜想得更多些,到底也是行军在外,路上定然吃不好。虽说乔湛身先士卒不好搞特殊,可从家里带走些吃的谁也挑剔不出来。
“小葡萄,来爹爹抱。”乔湛见沈惜母子进来,忙接过了乔琰。乔琰张开白嫩藕节儿似的小胳膊,乖乖的要乔湛抱他。乔湛侧过头对沈惜悄声道:“小葡萄是不是又沉了些?”
沈惜揉了揉胳膊,深以